“郝燃,我怎么了?”我终于摸到他温暖的手,急急地问道。
“你忘记了?你回家的时候,被一辆醉驾的车撞到了,那个醉驾司机真是罪该万死!你放心,他已经认罪了。”郝燃握住我的手,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伤到哪里了!我会不会不能走路了……我的腿!”我惶恐地去找我的腿,还好,它们还在。
“宛清,你冷静点,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头部和腿部受了点伤,只要住院两个多月就能康复了。”
在一片模糊中,我好像看到郝燃赤诚的双眼。我扑进郝燃的怀里,近乎疯狂地感受着他的温暖。
那一刻,我觉得郝燃是如此的关心我,爱我。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接下来过的日子,早已不是地狱,而是炼狱般的生活。
一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郝家彻底忘记这八年我对他们无私的奉献,而把我当作落水狗,极尽各种卑劣手段,就为了让我屈服,和郝燃离婚?
我真的不明白。并百思不得其解。一方面,我不得不感叹秦雪的手段;另一方面,我只能说,郝家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
贱。
只不过,无论日后如何回想郝燃,如何恨他,如何在他的痛哭流涕前毫无感觉,我依然对当初我们的相爱唏嘘不已。
十
大四下学期,那一年春天,我们对彼此敞开了心扉。
“春天已经到了啊。”郝燃和我一同坐在草坪上,他有些拘谨地说。
我笑着点点头。
“我喜欢春天的草地。”我认真地对郝燃说。
“为,为什么?”郝燃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又不敢直视我。只好盯着我前方的草地,底气不足地说。
“因为春天的时候,小草刚长出来,还嫩嫩的,坐在上面很舒服。不像秋天的草地,可扎人了。”我闭上眼睛,带着享受的声音说。
春风,带着她特有的潮湿与新鲜的气息,吹了过来。
身后的桃树花瓣,就这样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