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那个时候不相信自己竟然哭了,泪珠子一滴接一滴地打到女人苍白而冰冷的脸上,像下雨一样。
林泉扑进来,声嘶力竭地骂她:“你是个什么东西?抢了我的妈妈还要她的命……”
永安无法解释,诚然那个女人是自己病逝。
她很狼狈,林泉也很狼狈。
可是那时候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面前的这个咒骂着她的青涩脸庞,就是她在这世上最后一点依存了。
林泉回来的很快,拿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暖宝宝跑到永安面前。
“这个怎么用?一大堆日文,难道这东西还是舶来品?”
永安翻了个白眼,拿过东西撕了包装隔着衣服贴在小腹上,指了指包装袋下角的英文字母。
林泉像发现了新事物似的一下子爆了句粗口。
“靠!MADEINCHINA!”
永安不自觉地露出个笑来,躺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才道:“你今天不是该在学校吗?”
林泉心里咯噔一声,脸一下子垮了下去,脚在地下滑着,大有溜之大吉的表现。“算了,随便你。”林泉听到永安一声叹息,原本准备聆听教诲的耳朵在听到接下来的话时有些意外。
“晚上想吃什么?难得我在家,随便点。”
“唉?你不是不舒服吗?”
永安坐起来,扶着额,“痛经又不是残废,你洗菜。”
“哦。”
于是姐妹俩的家庭聚餐由此开始,永安在冰箱里挑了东西出来,林泉被冻了个结实,嘴上骂骂咧咧的,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永安做了排骨炖萝卜,红油虾,炒了鸡蛋。家里青菜稀缺,两个人都是无肉不欢,竟没有人提议出去买菜。
等到一顿大餐上了桌时,永安忽然觉得心里有了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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