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点了点头,说:“陈思诗回来的时候,希望你能跟她说清楚,到时候要象征性的办一些手续。”
我说:“如果她回来的话,我会跟她说的。”
其实,我觉得她不会回来了,只是这句话我没有说,也说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莫名其妙的开始下雨,或许是夏天快来的缘故,我回到家的时候,外头已经全部黑了,而我当时的样子,我想一定非常落魄,不仅仅是外表上的落魄。
我来到卫生间,打开冷水,从头淋到脚,过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清醒一些,我知道这样可能会感冒,我也知道这是脆弱和傻逼的表现,但这个时候,除了这种方法我想不到别的方法来让自己舒服一点。有的时候人就是容易作践自己,年轻的时候,做什么都太过冲动,总以为什么都是过不去的坎,实际上,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现在想想还真是觉得有点好笑。
从狭小的卫生间出来,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明明家里没人,我还尽量的缩小空间来缓解寂寞。
我想起宁宁说的那封邮件,我打开了自己的邮箱,翻了很久才在角落里找到宁宁的邮件——她不但人不起眼,连给我发的邮件,都被埋藏了起来,让我根本注意不到,我甚至不知道之前我是不是还有无数次忽略了她的某一句话,某一个动作,做过的某些事——难道这也算是一种注定吗?难道一个人这辈子有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
我打开邮件。
很长的一封邮件,即使要用信纸来写,都可以写个六七章,从来没有人为了我写那么多东西。
我不知道宁宁爱不爱写作,喜不喜欢写空间日志或者长微博,但是光就这个长度来看,我都有些感动。然而,这一刻,我心里全是陈思诗的事情,居然完全看不进去这篇邮件。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勉强看了几段话,而就是这么几段话,已经把我“吓了个半死”,这是一封情书,当我意识到这是一封情书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关闭网页了。
我宁愿我没看过这篇东西。
一开始,宁宁还只是回忆之前我们在学校里的一些事情,无非是一些说了无数遍的事情,也是我们为数不多的一点点记忆,之后,我却看见这么一段话:
“师兄,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你面前应该怎么做,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我把自己放的很低,要低到泥土里去。就像张爱玲说的那样:低到尘埃里,但她的心里是欢喜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师兄,我一直喜欢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你一定很惊讶吧?
“师兄一直说自己没有人爱,其实我就是啊,只是你一直看不到罢了,因为我已经在尘埃里了,你看不到我也是必然的。”
“本来,这个秘密我可能会一辈子都藏在心里,可能以后有了自己的恋人,或者是家里介绍的,或者是自己找的,不管怎么样,一切都会变得很淡很淡,到时候,也就不那么在乎了,但至少,这是你留给我最好的回忆,不是吗?”
“可是那天师兄你受伤了,我很着急,却帮不上忙,他们都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送给你,我却什么都没有,我是因为太着急了,甚至都不知道我要带什么东西去医院——那个时候,看见你昏迷在病床上,我当时真的想哭,可是人太多了,我不敢哭,我虽然懦弱,但我也怕别人看见我胆小软弱的一面,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决定告诉你,无论结果怎么样,都决定把这些告诉你。”
“我怕有一天,我们俩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面了,我说出来,至少不会后悔……”
后面的一些话,我看的昏昏沉沉,只知道她在最后的一刻说了一句让我回一封邮件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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