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房子不远处停了下来,挑选了处平地便开始挖掘。一大群人像是对山顶上的这幢房子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各自干各自的活儿。甚至,有人在一旁搭建起了一顶帐篷。
也许,是他们搭建帐篷的举动已经出了司曼忍受的范围,一阵枪击声响起,办理丧事的人顿时一阵惊叫,女人甚至都哭了起来,有些地方伍凌菲看不见,但看得见的几人,倒是都没有受伤。只是他们都趴在了地上颤抖着,甚至胆小的已经用头上披的白布蒙住了脑袋,鸵鸟一般的叫着:“饶命啊,别开枪,饶命啊”
屋檐下的扩音器又响起,是开车掳走伍凌菲的那位男人的声音:“我允许你们上山,但我也说了,只允许你们到半山腰!你们难道都没有听见吗!造坟就造坟,你们还搭什么帐篷?找死吗!”
有人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来,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在这个时候看上去无助而又可怜,看样子他是这群人里的家长。
他拼命的磕着头求饶,又道:“我爸去世之前曾来这山看过了,这地方是他挑的啊!他现在都去世了,我们也只是想满足他走之前的愿望,而守孝三天是我家乡的习俗,所以我们才想在这里搭个帐篷……几位大爷,你们就看在老人家去世的份上,宽容一下好吗?我们不干别的,我们就在这帐篷里住三天,三天之后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