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晚都在做梦,梦见他回来,我醒了。梦见她离开,我也醒了。梦见我儿子,还是醒了。梦见我们三个一起,又醒了。
就好像一个连续剧,三天的梦都是接着前一天的剧情往下发展。
那时,我多年没有病发的神经衰弱又开始复发。每天看东西都好像很模糊,脚下就感觉踩着浮冰,眼睛永远都是刺痛。上班的时往往忘记了很多东西。
当我的生物逐渐习惯了这个作息时,已是快到农历的年关了。然而与此同时,我得到了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LEE要结婚了。
后来我一直和朋友说的都是说男人不知道她有儿子。因为这样说可以让朋友觉得他们俩是多么的冷血,而事实是,男的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她以后都不能来看儿子了。
现在我开始觉得,我才是最残忍的那个人。我才配有冷血的称号。
那年大年三十晚。我记得我又开始喝酒了,好多。三斤,喝完,我的嘴巴再也管不住了。我坐在父母的房间,一直和他们絮絮叨叨的说了几个小时,我一直在讲我这几年的过世,我觉得不再能被称作人了,我也不配做一个父亲。我让一个心爱的人,一次一次的希望都化成了失望。最后我,忍不住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老爸以为我是要去吐。其实我是不想让父母看到我哭成小孩的样子,尤其是在我的儿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