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痛到滴血。
就在我终于下定决心打算赴汤蹈火的时候,车窗忽然被人敲响,我一个激灵,心想难道是Ciro那货违章停车了?
我拿起他的墨镜戴上扭过了头,却看到Ciro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靠,搞什么玩意儿!
我暗暗磨牙,知道是他也不怕吓到人了,摘了墨镜恶狠狠地瞪他,“干嘛!”
Ciro举起手,对我晃悠了一下他手中的屈臣氏塑料袋,然后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进来把塑料袋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我有点傻眼,竟然是一瓶卸妆油和一小包湿巾,甚至还有一整套补妆用的化妆品。
我从来不知道,Ciro的细致体贴竟然能到这个地步。
他拆开包装,把卸妆油倒在湿巾上,对我勾了勾手,“脸过来。”
“不用,我自己来!”我坚决地否定道,掩饰着眼中的那一份感动。
他没搭理我,而是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把湿巾往我脸上抹。
他的动作很轻柔,似乎怕弄痛我。
我压抑着呼吸,怕自己过快的心跳声通过呼出的气流传递给他。
他捏着我的脸一边擦一边嘀咕:“顾惜,能把妆哭成这样,毫不顾忌形象的你也是史上第一。还有我的衣服也被你弄脏了,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我心里的那份娇羞瞬间被恼怒替代,我说Ciro怎么就这么嘴贱呢!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倒是你,这样成天就知道嚷嚷自己的衣服脏了,洁癖又强迫症地一塌糊涂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Gay呢!”我反唇相讥。
“我是不是Gay你是不是想再亲身体会一番确认一下?”Ciro捧着我的脸笑得危险。
我毛骨悚然,连连摇头。
Ciro很快就把我脸上的污渍擦干净了,对着我琢磨半晌后评价道:“一看就是平时里很少护肤的,脸色真糟糕,眉毛也淡。”
我日,你当你是审美大赛委员啊!
我瞪着Ciro磨牙霍霍。
他叹着气翻出一支隔离霜,对我命令道:“仰起脸。”
我抽着嘴角,“你干什么!”
他竟然想给我化妆?
他挤出隔离霜,用纤长的手指在我脸上涂抹起来,“这么显而易见的情况也要问么?当然是给你化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