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其实也没有你想象中的这么好。他是个胆小鬼,依赖人,又爱逃避,你真的确定……他会懂什么是爱吗?”
Ciro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Ciro……也这样认为吗?
“而Ciro,”安从话锋一转,又和我谈及了Ciro,“他是心智成熟的人格。他一直在默默帮助你和洛夕,即便知道洛夕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爱情,但是只要你们觉得幸福就好。但是因为你和他对洛夕,都是某种意义上来说的无私奉献,这种相同的性格,又导致你们俩个互相产生吸引……说白了,洛夕正是那个让你和Ciro感情发生变化的原因所在。”
我不由得举出了一个荒谬的例子,“你是说……其实我和Ciro都是把洛夕当成了孩子在照顾,而在共同‘养育’这个孩子的同时,我们……”
安从郑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吗?
但就算现在理清了,又怎么样,现在我和Ciro,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我们已经亲手剪断了彼此之间的姻缘。
“有很多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而你和他们的感情追逐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忠实的观众。”
我抬起头看向安从,安从带着调侃的话语,让我不由得有些心酸。
我是自私的,贪图着安从的关怀和温柔,与此同时又不愿接受他,永远将他放在一个备胎的位置上。当杨靖文背叛我的时候,如果洛夕和Ciro没有出现,我可能会选择找默默等了我很多年的安从。而当有别人出现,我又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别人。
就像Ciro斥责我的一样,为什么我什么人都能接受,但是却独独不接受他?
想来是一个道理。
就如同认定安从喜欢我不会变一样,我也认同Ciro喜欢我。我将他们的喜欢作为筹码,一边自私地和别人谈情说爱,一边又怕没有退路,所以和他们保持着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只不过是怕有个万一罢了。
我愧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学长,我好像把你当成备胎了。”
安从宽容地笑了笑,摸着我的头,“我知道你只有累了倦了才会看到我,但是这也不怪你,因为我也从不明确对你说出过自己的心意,说不定在潜意识里,我也一直把你当成个备胎。顾惜,我迟到了很多年,现在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我也不要求你马上就看到我,对我敞开心扉,毕竟我迟到的这些年里,你的心里已经不小心住满了别人。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完全放下这段感情,在心中空出一个位置,不需要多,只要一点点就好,能让我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