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封印的悲哀、冲出幽暗的枷锁、你如此狂妄的笑着、那个可悲的身躯在也不能左右你的意念~!
我的思念、你既然沉静了七年、又为何嗜泪幻形、缠绵旧日的妆容~!
感人肺腑的哀伤、眼泪过后的平静。
到底是结束成就开始、还是开始抚育结束。
从什么时候开始、寒秋入侵了这个春季、到什么时候结束?
七年?凉风若能轻点这个被幽冥染指的春季、那么还有什么不能分开。
七年、凉风若不能?那么还有什么理由铭记、到底还是忘却。
我的思念、我育你七年~!无谓亦何畏呢~!
寒冷唤醒了你的知觉、你慢慢的打开视界、入眼的却只是一片荒芜、饥饿突然席卷而来、致命的危机让你不曾仔细打量过这一片荒芜、你发疯的想着那个被幽冥染指的春季。泪水渐渐打湿了躯体的眼眶、你贪婪的吸允着、渐渐的、清晰了你的身体、清晰了我的回忆~!
古老的院子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一阵银铃般的朗笑破碎了此刻的安详、同时也让你初成雏形、她渐渐过来、带着她的玩伴、身躯不再四处张望、只是单纯的看着那个劲爽的女子、女子亦大方的走过来、“你好、我叫桑青、你也住这里么?”一袭青衫、发丝随风而舞、清雅腼腆的妆容却是如此直爽的性格。“嗯、我以后就住这里了、好巧哦、我叫钟青、你带我四处转转吧”。一身白衣、儒雅与消瘦的结合常常让人第一眼感觉是胆怯、却不曾想到钟青是如此的、胆大心细后面的那个啥~!桑青很明显的一怔、随机道、我和我朋友出去有点事、而她的玩伴似乎对此男子没什么兴趣、一个人独步朝前、桑青看到了、也低着头走了。钟青却对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
兵荒马乱的年代总能听到无止的幽怨、无外乎你家娃儿被充军了么?没呢、我把我家娃娃藏起来了、征兵的时候我就说是外地逃亡来的、孩子爹和孩子都失散了、那个将军搜了搜就走了。哎呀、王大妈、你咋不早点给村的人说说呢、我家用了三头猪才换下来一个娃、还有个被抓走了、说着说着就泪眼婆娑了。钟青路过、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三头猪就能换一个人、到底是有多草菅人命?
转眼已过了两年、钟青却在每年征兵时都会安然度过、二十三岁流亡到此、不知不觉中已然二十有五。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当然也没人去问他的过去。只是每次上山钟青都会带下大批猎物分给村子、村里也早将他画入村中。这两年中、桑青带着钟青把这里的方圆十里都转了无数遍。当初还只有十六的小女子也是越发的水灵、都说十八无丑女、何况是早就亭亭玉立的桑青乎~!
二十五岁之时、桑青生辰之际、恰逢征兵、钟青却独自去了征兵营、自愿从军、以至于一声道别的话都没说出就踏上了血路。邻国越来越猖狂、导致一年一度的征兵变成了三月一度、五日的形式也缩短至半日。桑青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笑了、只是笑的歇斯底里、笑的撕心裂肺、笑的泪雨梨花、笑的肝肠寸断。这份生辰礼物、足以让他铭记一生。都说爱江山更爱美人、钟青不是爱江山之人这点桑青早就知道了、但是为什么弃爱从军、这点桑青或许一生都不会知道。
立世当为人中龙、安度岂守回眸凤、自古美女爱英雄、丈夫举剑笑苍穹。安然的两年、没有烽火遍野、没有勾心斗角、安详的村庄中钟青找到了前世用五百万次回眸换取今生一次擦肩的女子、也是如此、让他立志再度笑傲天下、守护心爱的桑青。
刀光剑影中多少灵魂度过了轮回、此刻的钟青已是三军统领、邻国自然淡出了天下这个大舞台、战争终于不再。钟青也踏上了归尘、骏马上钟青自是含笑、骏马后长长的将士也被军令强迫出一丝笑容、再度听到那阵银铃的笑声、钟青却不敢在往前一步了、此刻的桑青正听着两个十四五六的孩子争吵、时不时发出一阵钟青魂牵梦绕的笑声。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来到桑青旁边、说了句什么、两人就走向了里屋。
十八年前的一滴泪缓缓花落、滋润着被千万血液染指的轮廓。一阵长吼、钟青转过马绝尘而去、听到声音而后看到将军绝尘而去的将士们都追了上去、而听到长吼声的桑青、拿着药碗的手、明显的颤抖了、药水打湿了她的手、到底还是继续喂着床上的老人。
钟青不知道的是、他走的时候、一声道别都没有的钟青让桑青已然是心念具灭、而十八的女子谈婚论嫁也是急在眉头、犹如行尸走肉的桑青不忍父母的日渐消瘦、强颜欢笑的嫁给了村头的王大牛。【就是那个招兵被父母藏起来的娃娃】
钟青不知道的是、两年的感情被十八年无情的侵蚀到体无完肤。
钟青不知道的是、当年十八的女子如今已为人母。
钟青不知道的是、孩子叫女子为娘亲。
钟青不知道的是、丈夫叫女子为娘子。
钟青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女子依旧拥有那银铃般的笑声。
记忆贪婪的吸允着泪滴、回忆中的那个钟青缅甸的要当年的女子带自己四处转转。骏马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停了下来、将士们紧随其后。十八年的残忍、让自己成为了国家的英雄、然而当年女子的英雄却另有其人~!钟青下马、遣散将士、徒步走向皇宫。这一路、钟青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许有十八年、或许只走了两步、一步转身、一步淡忘。钟青不顾帝王的挽留、退去官职、走向圣域。
浑浑噩噩中、青丝渐渐雪白、擦掉泛滥的泪水、钟青发现自己还是停在了初见桑青的地方、望向转角、女子正笑着看这不远处嬉戏的孩子们、三十六岁的桑青还是犹如当年~!只一眼、回忆又在泛滥、不断浮现的往昔让心犹如刀绞。钟青看着桑青、缓缓的拿出匕首、面无表情的刺向了自己的双眼、在关闭世界的最后一刻、依旧是那个一袭青衫、发丝随风而舞、清雅腼腆的妆容。血不由分说的尘封了记忆、嘴角微微上扬、摸索着逃离了桑青的天地。这一年、钟青四十三~!
钟青走后、帝王思考了七天七夜、最后对着三军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找不到你们将军、你们也散了吧~!三军与将军的感情自然深不可测、只是碍于使命、他们不曾放弃过他们的将军、现在有了帝王的话、更是倾巢而出。只是当他们找到昔日的将军时、一时间却难以相信。
现在的钟青坐在树下、衷心的听着风的哀诉、一个小女孩过来匆匆的从怀里拿出两个馒头、然后说了些什么就匆匆的走了、钟青笑笑、接着往嘴里送食。
钟青废掉双目后、发疯一般的朝着桑青住处的相反地方拼命的奔跑、一连跑了十来天方才罢休、然后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小女孩刚刚经过、天真单纯善良的小青看着老者满是同情、后来一番详谈让单纯的小青相信了老者是被强盗劫持、后来毁目劫财、流落自此。也让小青每天从贫寒的家里偷出三个馒头给钟青、中午一个、下午两个。
将士们看着失明的白发老者、一脸的愤怒。自始至终老者都看着前方、虽然他已然看不见、老者吃完馒头后、突然望向侧面、淡淡的说道、都回去吧~!现在统领三军的将军是跟着老者一路杀出来的韩銘、老者退却时也向帝王推荐过韩銘。韩銘听到老者的话后、居然第一个掉头走了、三军很是愤怒、却不能发作、老者又笑了笑继续道、韩将军还把我当老将军、所以他服从我的命令、身为将士、就要听军令、你们如果还当我是老将军的话、就跟着韩将军走吧。三军哑言、然后默默的走了。钟青嘴角微微上扬、继续看向前方。
回朝后、帝王终于不在坚持、只是那个小女孩家从此富裕、钟青也从每日的馒头变成了饭菜。钟青笑笑、不置可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帝王也成了先王、女孩口中的爷爷早以朝着桑青住处相反的方向走了五年了、小青还是每日在树下放下饭菜、有道是吃水不忘挖井人、致富不忘老钟青。和钟青相处的两年中、小青也是对情之为物更加的透彻、如今的小青亦为人母。
七年中、颠沛流离的钟青受到过歧视、鄙夷、帮助、同情、危险、鸿福。小女孩小青也从他走的那一刻淡出了脑海。一个能扼杀记忆的人从感觉到记忆的蠢蠢欲动时、便离开了这个生存两年的地方。
寒情、迫秋、无心夜、在钟青五十岁之际如期而至。春花的烂漫、春风的喜悦、春雨的缠绵、打造出一阵一阵的银铃、无心之夜的寒秋银铃拼命的起着共鸣、‘一袭青衫、发丝随风而舞、清雅腼腆的妆容’早已空洞的眼眶溢出血水、七年前的封印全盘瓦解、回忆贪婪的吸允着泪滴、血水流进心中疯狂的封印着早已古井无波的倦心、回忆渐渐清晰、倦心奄奄一息、你放肆的笑着、银铃般的清脆已融入了春天的风雨、侵入了春花、这个世界、到处都的你的笑声。此刻、心被全部封印、钟青嘴角微微上扬、身躯渐渐冰冷。狂妄的回忆露出狰狞的笑容、“死就能摆脱的掉么?”
(完)
华丽的文字拼揍完美的忧伤、却不曾心寒、如果一滴泪要十八年才能滑落、那么一段情要多久才能铭心。
尘封的记忆静染寂寞的倦心、却不曾淡忘、如果一段情要七年才能面对、那么一段爱要多久才能扼杀。
苍老的是人心、残忍的是淡忘、尘封的是眼泪、幽怨的是年少。
残缘戏梦惹孽情、一袭青衫乱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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