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封信……想给你。”我也觉得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终于磕磕巴巴地把几个字挤了出来。
“哦,有封信,那就给我吧。”她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倒让我的心狂跳不已,我不敢去揣测她是否也在默默地期待着我表露心迹。
我掏出那封快要化了的信,她刚刚接住,我飞身骑上车就跑,像是什么亏心事大白于天日之下那样仓皇。
那一夜,我在那张伸不直腿的小单人床上开始睁着眼睛做梦。
我一千次地设想了第二天见面时她的表情。
可下班的时候,她还像往常一样跟我一起往外走,依旧说说笑笑,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哎,你什么时候生日?”
我赶快毕恭毕敬地告诉了她,一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样子。
她笑了起来:“嗨,你比我小三岁,还是小孩儿。”
这话让我有点儿沮丧,但我分明看见,她瞟我的眼神里有一种亮晶晶的温柔一闪而过,她细碎整齐的牙齿在夕阳里闪着糯米一样滋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