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就输了呗,就当是我给你发压岁钱了。”郑莹莹一脸无所谓的回应道,不过,还没等大家消化完,她又暧昧地朝着旁边的杨子文凑了凑,娇媚地说道,“输了算你的,赢了算我的,这交易划算吧?”
“嗯,划算。”杨子文淡淡地应了声。
说实话,有时候我挺羡慕杨子文和郑莹莹这种相处方式的。两个人好像处于一种很默契的,别人都进不去的模式中。虽然杨子文一直是这种冷冷淡淡的态度,但还是能够很轻易地看出来,他对待郑莹莹和对待旁人之间的不同。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袁泽叫了我一声,“许可,你来玩玩,赢的算你的,输的算我的!”
袁泽刚说完,郑莹莹就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旁边的孙蔚叹了口气,转过头对着啃骨头啃的真带劲的大卫说道,“要不你也来几圈,赢的算我的,输的算你的?”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后来袁泽就一直坐在我的身后。右手搭在椅背上,左手拿着手机放在膝盖上。每当我面对着那些长的都差不多的牌,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向袁泽投以求救的眼神。
他会带着嘲讽的笑意,一边数落着我,一边从身后伸出来手告诉我打哪一只。有时候我问的多了,袁泽会不耐烦地丢给我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反正输的又不是你的钱!”
他这话一说出口,我手上的牌还没来得及打出去,就直接被孙蔚给抢走了。他摊开自己的牌的时候,还颇为激动地说道,“许可,对对胡啊,我可是早就盯上你那只牌了。谁知道你犹犹豫豫地磨蹭到现在。不过,咱也用不着心疼啊,反正输的又不是咱自己的钱!”
牌局一直打到夜里十一点多,杨子文说明天下午他还要出差,就不能通宵了,大家就收拾收拾散了。出门的时候,袁泽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大卫,我们走在最后面。
到了大门外,大家都上了各自的车,杨子文临走前摇下车窗。看了一眼旁边的我,并没有避嫌地对着袁泽说道,“手里的股票别再抛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需要周转资金的话,跟我开口。只要数字不是特别大的话,不需要向老爷子开口,我自己就可以帮你解决。”
袁泽点了点头,“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我本来以为袁泽会直接开车把我送回去的,可开着开着却发现这方向不像是回我那儿的,就故意说了句,“你应该在刚才那个岔路转弯的!”
袁泽转过头来看着我,又看了看身后的大卫,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走了,它怎么办,我又不会养狗!”
我顺着袁泽的视线看向了坐在后排的大卫,它还冲着我摆了摆头。那表情好像是在嘚瑟:你看,你看,到头来你还不是沾了我的光。才能得以再次入侵别人的领土的。
我冲着大卫皱了皱?子,用唇语不甘示弱地说道:别狗眼看人低,你可是我买回来的。这位新主人到底能接纳你到什么时候,这事还有待商榷呢!
其实,当时在想送什么礼物给袁泽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下就蹦出来这个念头。总觉得太过孤单的人会喜欢养些小动物陪伴在身边。因为很多时候动物比人忠诚多了。它们知道谁对它们好,并且会一直把你对它的好记在心里,不像人的心,善变又让人难以捉摸。
后来在选品种的时候,德牧也是一下子就跳入我的脑海里。总觉得袁泽牵着德牧微笑着从对面朝我走来的时候,那个画面感显得特别地和谐。我从小就喜欢养狗,而且偏好大型犬。喜欢靠在它的身上蹭啊蹭的,毛茸茸的触感总觉得特别能够给人带来安全感,奔跑起来的时候也觉得特别地英姿飒爽。
奈何我们家沈女士是个标准洁癖,家里十几年的木地板都能擦地当镜子用,每每家里来人都要对我妈一番夸赞,她也特别地引以为傲。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油光蹭亮的木地板上躺着几根狗毛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沈女士向来不会承认她不给我养狗是因为自己的洁癖,只好找各种各样糊弄我的借口。那会儿小的时候,她会念叨我还太小不会照顾狗狗,她和我爸又要上班忙不过来。养一只小动物跟养一个孩子其实是一样的道理,必须要学会对它负责,等我大一点再养。
等我真的大了的时候,我一提这事,我妈就会质问我,“许可,你这次期中考试考年级多少名了,你还记得吗?你现在连自己的学习都抓不上去,你哪里来的时间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