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沈思妍当天从会所离开的时候,就说要去景硕那里讨欠她的两个大耳刮子的。她这人要是没有利益可谋的话,是绝逼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如果说我舍友都顶着这一脸的彩了,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叫景硕的现在到底是几级残废了!
沈思妍抓了几颗车厘子就往我嘴里塞,还安慰道,“行了,许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妹儿我的杀伤力。我能让人给挠成这样,自己没有一点反击之力吗?景硕当场就被120给接走了,估摸着鼻梁骨应该是断了!”
看着沈思妍说的一脸轻松的样子,我脑补了一下景硕当时狼狈的场面。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告诫自己以后一定少得罪我这位舍友。要是她哪天愤恨地把我吃饭的家伙真给乾坤大挪移移掉了,我可就真的要卷铺盖滚回家,让沈芸兰女士给我规划一下剩下的退休人生了!
不过,看沈思妍这样子,像是早就忘了那天在会所的不愉快似的。我正要开口的时候,她却激动地拉着我的胳膊直晃悠,“许可,你快看邓超这个逗逼,真是要笑死我了……”
顺着沈思妍的视线看过去,我承认邓超是挺逗逼的,可她笑的也挺浮夸的。我直接一按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沈思妍嗷嗷地直叫唤说她看的正起劲呢。可我这人不喜欢心里憋着话,尤其是面对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就算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对方还是无法释怀,那我心里也会觉得舒坦一些。至少,我该做的和能做的,我都做到了。
沈思妍知道我平时虽然挺好说话的,可一旦较起真来也是一个倔强的主儿,就收起了玩笑的意思,看着我说道,“行了,许可,你也甭给我解释了,我知道这事儿是景硕那个不要脸的无中生有的。咱两好歹同『居』了一年多,你这人什么德行我还是了解的,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也干不来!我当时只是一时生气,口无遮拦地说了些难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事儿在姐妹我这已经翻篇儿了!”
说实话,听到沈思妍这样说,不管几分真几分假,我心里还是挺欣慰的。毕竟,在安城,她是我最为熟悉的一个人了,但我还是坚持把从袁泽那里知道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思妍。
听完之后,她的关注点似乎已经从景硕那里转移了,略兴奋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果盘,一本正经地问道,“许可,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你就要成为一个系列的专属模特了?”
我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我向来不敢把话说的太满,沈思妍却一把用力地抱住我的大腿,“可儿小主,以前是奴婢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飞黄腾达的时候,别忘了提拔提拔姐妹儿我!”
看沈思妍已经完全恢复到一贯的频率,我便也摆了点谱。捧着她的果盘,颐指气使地说道,“我说你这一会儿奴婢,一会儿姐妹儿的,辈分乱的哀家头可真疼!”
听到这话,沈思妍猛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差点没让我把果核给吞了下去。她倒是不管不顾地直接躺在了我的大腿上,手还是不肯松,颇为无赖地说道,“我不管,许可,你要是飞黄腾达了,你就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带着。”
我拍了怕沈思妍的手背,示意她松开,“行,我记着了!”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沈思妍才最终松开了手,跟着又埋怨道,“哎,许可,你说我那天算命的时候,是不是报错生辰八字了。那老瞎子说我今年要遇贵人,怎么我遇到的都是挫人?他还说我事业即将如日中天,怎么升天的人到头来倒变成了你了?”
“滚,咒谁升天呢?”我踹了沈思妍一脚,她笑眯眯地应道,“我这不是一形象的比喻吗?”
那天晚上,我跟沈思妍进行了久违的畅谈,谈到大学时候的生活,回忆起刚在这个城市落脚的心酸,又意淫了一番美好的未来。正说的起劲的时候,沈思妍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之后又是各种犯嗲。
我被袁泽那个精分患者摧残了一天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再看一个老戏骨演戏了,就直接回了房。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沈思妍已经难得地给我做好了早餐,舔着笑脸把我推到了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