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喜欢这老头的,法学院的任何一个导师都是严谨肃穆的,就像法学院那两幢大楼,看起来格外沉闷,而唯有范老头却是个例外,当年我和夏添一度让他很是头疼,却并不影响在课外一起当话唠的兴致。
说到楚西,范老头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小丫头,那时候楚西可是很喜欢你的,现在你们有没有在一起啊?”
我仰天翻了个白眼。
舆论危害到底有多大,当年那个法学院人人皆知的谣言,竟连资深教授都这么八卦。
就这一盘小芹菜吃完晚饭我就跟范老师道别了,临走时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我:“那年楚西给你的那本课业笔记你还记得吗?”
我当年大学也算是用功刻苦过一段时间的,楚西给我的资料笔记多的可以塞满整个床头柜,后来没想过会进事务所,那些厚厚的书本一部分被我扔进了储藏室,更多的已经不知所踪。范老头忽然提起来,我实在不知道是哪本。
老头见我一脸茫然,叹了口气,“前两年我跟他要过,那本笔记里的案例资料对现在的学生很有帮助,他说在你这里,不过八成也是被你丢掉了,看来还真是这样。”
我不禁感慨,学长果然了解我。
回到家天已黑透,我走进客厅,就看到夏添坐在沙发上,咬牙切齿的在玩一只魔方。
魔方是苏以臣十一岁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生怕她给我掰坏了,一把抢过去放回原处。
无需我开口问,等我再坐下来的时候,夏添开口,“楚西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