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毫不留情的逐客句啊。
我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隐约记起昨晚我去卫生间吐第二轮的时候,爬回来时顺带刮了一眼壁钟,那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三并且已经过了半。
我揉着头发一边打哈欠一边走出卧室,路过客厅看到桌上早已凉透的早餐,鬼使神差的,又想起了晚上做的梦,于是赶紧打电话给夏添。
“干嘛?”那头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迷糊完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昨晚是不是来找过我了?”
我洗了把脸,抹掉脸上的水珠,叹气说,“老夏,要不然咱俩百合了吧,我昨晚梦到我跟你好了。”
那头嘀咕了几句,我没听清,正想开个免提仔细听,猛然又传出一声暴喝,“苏以乐你敢对老娘有想法,我拆了你重新组装!”
我被她震的半天回不过神来,等好不容易平息下受惊的小心脏,那头的声音在一个哈欠之后,清醒了许多,“苏以乐,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昨晚回来怕你睡了没联系你,那什么,到底什怎么了啊?”
我愣了一下,转而笑笑,“没什么,昨晚太精神睡不着,找你消遣一下。”
一听我说没事,那头又开始半死不活,咕哝了好半天才开口,“没事就好,老娘再睡会儿,你自个儿玩去。”
我点点头,正想挂电话,那头忽然又出声,“你知道我昨晚跟谁一起吗?”
“谁?”
“沐然啊,他小子跟我说什么非你不娶,偏生你油盐不进,一顿烤鱼就打算来收买老娘,嗯……不过我想了想,你大概也就值一顿烤鱼了,苏以乐,好好考虑考虑啊。”
“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我握着手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仔细看了看自己浓重的黑眼圈,我觉得为了不真的演变成百合,老子是时候考虑再找第二春了。
客厅里的瓶瓶罐罐都已经全部收拾过了,临走时我将床单整个扯下来扔到了洗衣机里,不用闻也知道,一股酒味。
我打了个电话给郝医生确定再次就诊的时间,就打车去了苏以臣的学校。
近来总的打车,让我无比心疼被出租车公司赚去的人民币,以苏以乐现在的生活水平实在没办法跟出租车起步价飞涨速度相比。
大约是姐弟之间总有几分血浓于水的心有灵犀,我刚到学校门口,苏以臣的电话就打来了,伴着几声咳嗽,他的声音略带了些许兴奋,“姐,我被保送了!”彼时我正拿着司机找给我的钱,听到这话几乎忘记收进包里,我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那头无不得意,“你忘了我之前化学和物理竞赛都得过名次吗,早跟你说了不用担心的。”
我笑了一下,却经不住从胸腔里泛起的酸涩感觉,其实我真的不担心,我只不过是想经历一遍作为你姐姐对你成长道路上每一次人生大事的感受,真的是想每一次都经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