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已经收拾妥当了就等临下班赶去事务所,没想到让苏以臣出去提蛋糕的时候,竟然接到了箫意的电话。
我还是习惯称呼她为豁牙妹,可豁牙妹现在已经不豁牙了,我叫出“箫意”这个名字实在有些不自在,寒暄了几句,她开始直奔主题,“以乐,什么时候你能安排我跟楚学长见个面啊,我采访的事可是拜托给你的呢?”
同学会之后箫意也曾打过几次电话给我,腿伤住院了她也来看过一次,聊天时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想要单独采访楚西。
我记得曾经有家杂志在办一个“精英男人”的栏目,那家的编辑前前后后跑事务所每天不下一遍,一直跑了整整半个月,楚西要么干脆不见,要么一口回绝,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家杂志社的名头不亚于男人时尚,记得那个小编辑最后一次很气愤的开口质问,“楚律师难道是看不起我们社,我们社究竟哪里比不上“男人时尚”了?”
事后我也就这个问题问过王越,只可惜这件事连她这个堪称楚大律师最得意的助手也不知道,只记得她说过:楚律说了,只那一次,往后概不接受采访。
就楚西这样一个不愿意出风头的人,箫意这个请求我实在觉得很为难。
想了想,我只能实话告诉她:“豁……箫意啊,这件事不是我不帮忙,以学长的性格,他八成是不肯接受的。”
那头却不气馁,“以乐,你就帮我牵个线就行,其他我自己来好不好?”
再拒绝就显得我不厚道了,我觉得要我来劝她放弃大概是不可能了,这个问题还是扔给楚西自己解决的好。聊了一阵,苏以臣回来了,我一看那蛋糕,忽然想到正好今天也是个机会,如果把箫意带过去也不算很突兀的特意安排,楚大律师不至于怪我擅作主张,实在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赶紧开口:“箫意,今天楚西生日,晚上我们要过去他家庆祝,要不要……”
我话还没讲完,箫意立刻接口:“好啊,正好我现在有空,我过来找你?”
结果我等箫意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事务所那边电话催了一个又一个,我便将提议这个重大且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夏添,由她一马当先带领事务所的同志们浩浩荡荡杀去楚西家。
终于等到箫意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两个小时她都干了什么,一看车上这个落落有致的美人,再看一眼我雪白雪白的棒槌腿,我默默无言的由苏以臣搀着坐进她的车里。
大学时候箫意是个胖姑娘,几年不见,一身的肉都不见了,我正感叹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她忽然侧头看了我一眼,“你也不早说今天是楚学长的生日,我都没好好准备。”
我觉得如果两个小时时间用来打扮还不算准备,苏以乐真的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准备了。
车行一路,照着我指点的方向很快到了楚西家,开门的是夏添,看到箫意愣了一下,眼神询问我:“她怎么来了?”
我立刻以眼神回答,“实属无奈之举,鄙人委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