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板一直就坐在我们这桌聊天,他大概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店里桌子有多小,每逢凑头过来轻声又偷偷摸摸问我些关于“男朋友”的话,沐然都笑的一脸得意,最后这两人干脆就聊上了,吃到最后还约定,下次再来时两人炒几个小菜好好喝一杯。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明我和沐然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苏以臣马上要高考了,我不希望他听到半点我和林浩分手的风声,因为他曾经是那么希望我能与林浩一直走到最后,我不能影响他。
最后付账的时候是沐然出的钱,老板执意他这是第一次来,就好比跟见家长似的,这顿算他请,但沐然却更执意,最后僵持不下,看了一旁站着我,干干脆脆的冒出一句,“你不收钱,乐乐回家会跟我发脾气的。”
老板麻溜的接下钱,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着实意味深长,因为我完全没看出来他这一眼到底有什么意味。
总之,拜这一句话所赐,临走好远老板还扬手在后面招呼,“你们结婚要请我喝喜酒啊。”
我猜想沐然是知道老板嘴里说的男朋友是林浩,自然也知道我在刻意隐瞒自己已经和林浩分手的事,可他却什么也没说,想起老板一副与他相见恨晚的表情,我忽然意识到这顿饭原本应该是由我请的。
意识完了之后我顿住脚步,有些不确定的问沐然,“我是不是还要再请你吃顿饭?”
往常一道和夏添吃饭我都是充当蹭饭的角色,不想这个习惯根深蒂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竟然一时没能认清形势又蹭了一顿。
沐然的表情有些困惑,似乎也想不确定的问我为什么,我都已经见到类似口型了,最后却蹦出三个字,“当然了。”
挺好的,我顺利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进去。
接下去的日子过的非常戏剧,让老子这“情伤未愈”的非常时期显得很有些不知所措。
沐然开始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时常有惊无喜的出现在事务所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早已跟一帮同事打的火热,被我忍无可忍的撵走之后,又进行电话炮轰,以往这枚手机除了公事所用之外,就像是夏添的专属机,可现在它响铃的频率让老子分外想要与它同归于尽。
再者就是楚西。 在疯狂躲避狗皮膏药的同时,楚西将我视作了狗皮膏药,我走哪都被他冷眼相待。终于有一天,老子受不了了,将他办公室的门一推再一关,反锁之后扑到丫桌子跟前,“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西云淡风轻的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又云淡风轻的吐出一句:“出去。”
“不出去!”
其实老子在计划逼问之前有慎重的考虑过,以往他虽然高冷,可没冷到对老子视若无睹的地步,这情况出现之前,将好是那天李晶晶姑娘过来找他吃饭的那天。
思前想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这货必然是因为我拒绝了加班从而给我穿小鞋了。
事实证明,没有爱情的帅光棍就如同没有爱情的老处『女』,心胸狭隘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当然,此时这根帅光棍到底还是不是光棍尚有待考察。
为了往后日子好过,更为了早日从实习变资深,我必然要诚恳认错,早日恢复与楚大律师的友好关系。
楚西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看我,目中有些探究,“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