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爸爸的速度太快,身法太灵敏,在林中给如履平地般的疾退。我根本追之不上。
眼睁睁看着他最后遥远的挥了挥手,绝世独立的白色衣衫一阵缥缈,就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
“哐当...”
如遭万雷贯顶,我彻底绝望了!心中憋屈压抑,眼角里有湿热的东西留下,咸涩着,浓郁着,充满着腥臭的鲜味。
我抹在手心一看,视野一片红色,就在这一刻,在这个痛彻心扉的迷失路上,我居然真的流下了血泪。
它们沾染在手心深处,红的像是罂粟花花蕊的艳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仰天狂笑,生不如死。
一个踉跄,再次被一个硕大的树根绊倒,整个人失去平衡在空中朝下方疾摔。
摔死我吧,摔死我吧,这样我就不用再面对这无奈的世界了啊...
“咻咻”两声,有物体破空传导的声音传来。
我的身子并没有重重的摔倒在顽石上面,而是簌簌的发痒,落在了两道绵软的物事上面。
同一时间,脑袋后面香气扑?,氤氲迷蒙,充满着粉红的迷离雾。
什么东西?
我脑袋里一个问号。
待我朝后面看的时候,就见十多米高的大树之上,有仙姿缭绕,佳人红色纱裙如云,披帛如彩带,正如九天玄女下凡般飘飘落下。
我眼睛狠狠一闭,再次睁开,眼前的景象并无丝毫的变化,反而越发的真实起来。
这是一个秀发高髻的婀娜女子,发髻的尾端有半米长的马尾淼淼垂下,摇曳生灿,看起来端的是的诱人入目。
不仅如此,她身高一米有七,红色纱裙下的曼妙躯体若隐若现,这般从树上飘落,更是显露出一双黄金比例的大长腿,看的人口干舌燥。
她的玉靥分明,斜眉入鬓,在长眉和眼皮的中间,施着浓重的褐色眼影,看起来风姿卓绝,却又绝世妖娆。
就我目前所见过的所有女子中,从来没有哪一位,有此女的妖娆绝世,映像鲜明,使人轻轻一看,就可终生难忘。
我看了几眼,险些连爸爸离去的事情都给抛在了脑后。
待她悄然落地,玉臂幺幺一拖,枕在我身下的红色披帛,顿时长虹回旋,朝她的华丽纱裙围拢。
而她的整个身子,也在一刹那翩然旋转了起来,那长长的披帛就围绕着曼妙身姿点点收拢,化作了腰带。
看着这妖姬旋舞,美妙不可方物,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才好。
只想到了一句诗言:“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觅几回。”
是啊,穿着古代神话传说中才有的纱质红裙,手臂上长长的红色飘带,无不是画中才有的人物。
“你是谁?”我最终忍不住问道。
她还没开始回答我,远处忽然“轰”的一声,传来一阵十分震耳的巨响,在脑海盘旋,半晌挥之不去。
她一下子皱了皱眉,眼影显得更加妖异了。
此时,她才轻启唇瓣,冷漠的说:“来了。快跟我走...”
说完,也不管我听没听到,披帛就施施然飘下,缠卷住我,就朝雷明彪他们拉去。
“轰..轰”又是几声巨大的轰鸣传过,我心里焦急,这响动更好似手雷之类的物品爆炸时产生的炸响,让人心思震颤。
我脑海里无端的飘过了爸爸的身影以及雷建军走时的那句话。
那边要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难道神秘势力果然出动了?
有人把爸爸作为目标,前来针对他了?
“轰隆隆.....”
似乎为了证实我说的话,天空倏的传来一阵急速的螺旋桨声音,闷雷一般从上方循序渐进的飘过。
红衣女子一个闪身,朝我飘了过来,手臂怀转, 居然整个轻飘飘的朝我压了下来。
我就看到她胸口的纱裙左右一压,露出了大半截白嫩嫩的酥胸,看的人心里一颤。
她呵了口气,对我说道:“快些,趴下,是直升机。”
说完,我俩就一起的倒在了一处。
她紧紧的贴着我,香风不停的往?子里冲,给喝醉了酒一般醉人。
特别是此时从侧面再看,她的轮廓曲线动人,就是一个小小的耳垂,一条短短的面部曲线,都蕴含了最为勾人的精素般,迷蒙燥热的直想让人轻抓慢挠。
艳丽最是薄情,脱俗越是高冷。
她便是这么趴在这里,也好似一朵娇艳至极的玫瑰花,处处带刺,却仍然诱惑的人要破肤一观。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怔怔看着她,还是问:“你是谁,你想干嘛?”
她半天没有回答我,眼睛警惕的望着天上。
没过片刻,就有三道较大的阴影推过,那是三架直升机的身影,而伴随着直升机的轰鸣,刚才附近巨大的爆破声反而逐渐小了许多分,声音也在朝远处推移。
再等了好一会儿,红衣女子才冷冷的看我一眼,冰冷的说:“我只管送你出山,其余的自己看着办。”
她的语气不仅是生冷,甚至还显得很是讨厌了。
说完了,她又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不过如此.....”
这话越听越不是滋味儿,似乎是故意说我这人不咋的。
但,良心发誓,在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女子,更何谈评论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就迎来了一个高冷的冷眼,再不多看我一眼。
看着她款款的朝前行去,我还是厚着脸皮问:“是我爸爸派你来的?你能告诉我他要去哪么?”
她丝毫不停,当作耳旁风给忽略了。
眼看她越走越远,我又赶紧追上去:“请你告诉我好么?我和双亲分离了十三年了,直到今日才得知他们还好端端的活着,这种孤寂无奈的心情,你能体会么?”
她还是不理。
我急了,大声吼道:“我爸爸现在很危险,当儿子的不能见死不救,他妈的能不能告诉我啊?”
她终于给顿住了,看不到她的表情,可能感觉到一股肃杀的氛围无端的升腾了起来。
林中沙沙作响,落叶在她身前经过居然都折转着不敢飘近?
这是什么招数?
我不禁臆想。
但随即她再次动了,长裙红色流苏一般的拖动,可还是不多看我一眼,不回答我的话。
反而是附近的雷明彪终于看到她了,一下子她整个人显得呼吸急促,脸色涨红!手足无措的直对我使眼色,居然不敢直视这冷艳的女子。
眼见此女如此目中无人,我心里的傲气也被激发出来了。
不再跟她上去,反而一个转身,再次咬牙朝爸爸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告诉自己,只要循着炸响的声音追下去,就一定能收获爸爸的踪迹。
我刚跑了两步,她冰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要去哪?”
你终于肯说话了?
我气愤的说:“不要你管!”
完了自顾自的继续闷头直冲。
“我再问一次,你要去哪?”
还是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并且这一次还充满了独断的威胁意味。
我平生最讨厌人威胁,立即不悦的说:“你既然不告诉我我爸爸的方位,我就自己去找,不用你管!”
我话刚说完,背后忽然传来雷明彪的疾喝声:“美哥,小心....”
不等我及时反应,就听一道交错传导的透空声,腰腹一阵围绕,两道红色披帛飞快缠卷,只是几秒,就交错到了我的脖颈。
随着一道轻斥声,那两道披帛立马紧紧的收拢了起来。
我脖子一紧,窒息欲死,猝不及防下整个舌头都勒得长长的掉了出来。
张牙舞爪的回身朝红衣女子看去,就见她俏脸薄嗔,全是刻薄的怒气,双手在原地朝后一拉,我整个人便抛向了空中,头重脑轻的,完全失去了自身控制力。
我仰面飞起,冲到了三米来高,才被重重的撞向一颗树干。
阳光下,树林中,斑驳里,红裙女凤眼射出幽冷的厉芒。看的我一阵心惊胆颤。
我以为她会放水,可是这恶婆娘居然真的把我从三米高的距离撞在了树干上,屁股“咔擦”一声,给断了似的。
“嗷...”
我出不了气,好疼好疼好疼。
挺直了腰杆来抗衡传到全身的刺痛。
她摔完后,脸上露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神色。讥讽的笑了:“不听话就是这下场。”
我气的一屁股站了起来,强行忍住疼痛,颤抖的看着她,怎么也想不到爸爸留下来保护我们的人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蛇蝎毒妇,看起来美轮美奂,根本就是一朵花千骨嘛!
“我就想去救我爸爸,就想和他在一起,有错么?你凭什么阻止我?就因为你厉害,了不起。要欺负人么?”
我抗衡!
她面子上的讥讽神色更浓郁了,长长的细指抚着唇瓣:“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你连老?都比不过。就凭你?救他?哼....”
说完,她便收回了披帛往回走去。
而雷明彪就痴痴傻傻的看着,啥也不敢说上一句,他明显也被这恶婆娘的手段吓到了。
在他们 这些人面前,我们肉体凡胎,完全不够看的。
我一拳打在了地上,一种颓败感浮上心头,我好狠,可忽然发觉不知道该从何处恨起。
我的世界,我的一切,处处都笼罩着一层迷雾,抗拒我。躲避我,欺骗我,我好想扒开一切的真相看个清楚。
可事实上。别说扒开真相看清楚了,我连扒的资格都没有,好荒唐可笑。
这滋味,就好比一个披着浴巾的美女坐在你床边,你知道一把拉开下面会是何等的活色春香,可是,遗憾的是,你就只有美女的脚踝高,连扯下来那块遮羞布都不行,更别说把玩了!
我就处在这么个尴尬的位置,试问,该恨谁?恨这美女不够配合么?还是恨浴巾太短?
不不,都不该恨,已经在床边了。已经是浴巾了,你还想怎样?
唯一可以恨的,只能恨自己,恨自己的触角不够强大有力,不够锋利,所以捣不开那块膜。
我使劲捏了一把拳头,看来如今再接近爸爸也是枉然,我只有要杀出一条通天路,壮大实力,来证明自己了!
刚要站起来走!
前方一个幽冷的声音传来:“你既然不想走,我就送你一程!”
“唰.唰”两声,脚踝一紧,整个人骤然被红色飘带缠了个透底紧!
我紧张的连忙挥手,“不,不,我....”
还没说出口,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被拉了起来,朝一旁的树干上撞去。
这一次是脑袋先上去的,我眼前几个金星飞过,就软绵绵的萎靡了下去。
在昏睡之前,只是来得及骂了句:“恶婆娘!”
骂完心里果然舒坦了,但更加锐利的厉风已经袭来了,她要报复这句话。
可披帛飘飘,刚到眼前,我就昏迷跌倒,眼不见心静了。
...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一阵凉风加脑袋后的刺痛惊醒的。
一睁眼,红色如火的长裙下,那妖异女子就捏着筷子长的簪子在我身上划。
簪子带有某种魔力般,触到的地方又痒又麻,凝固的血痂更坚固了。
我朝旁边看去,成子也早醒了。
他和雷明彪两人,歪着嘴唇直看我,特别是当簪子朝我的身体里插进去的时候,那两人紧张的都闭上了眼睛。
好似一切的刺痛不是疼的在我身上的,而是在他们身上。
簪子没入了我大腿小指深,疼的我龇牙咧嘴:“恶...恶婆娘,你折磨我干嘛?”
我一说完,雷明彪和成子两人就惊恐的朝红裙女看,似乎我被吊死就在眼前。
可是并没有,她只是一下拔出长簪子,朝我的屁股上狠狠刺了过去。
一道污血立马飚射了一尺长,我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她不温不火的说:“淤血清理完毕!好了,送客送到西,这里出去就到省干道,去吧!”
说完她就歪着拔出了簪子,那幅度,给簪子从肉里面划出去没任何区别。
我疼的全身发虚汗,终于再也不敢说话了。
完了她就几个转身,长裙曳舞,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我们三人看了好半天,还如在梦里。
我忽然发现,原来不止是我,雷明彪和成子身上都有簪子划过的余痕,一下懂了,两人为何那般表情。
想通此节,再抬头望天,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看起来瑰丽多姿,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知道,踏出这树林后,今天的一切所见所闻就注定要好好的深埋心底了!
总有一天,我会翻出这方天地,翻出来看个究竟。
王美,必定更强!
...
正如恶婆娘所说,出了树林,就到了主干道。
成子虚弱的和我们一别而散,我就和雷明彪踏上了回学校的道路。
他腿伤重,直接住进了医院。
我是独自回到宿舍的。
当我缓缓的敲响宿舍门时,自己都有些在梦里的感觉,树林和宿舍,场景的变换太过迅疾了,快到一个人有些接受不了。
开门的并不是张宇他们,反而是季青龙,这家伙现在没事就喜欢猫到我们宿舍。
他一看到我,整个人吓的一把将门给关了起来,好半天,宿舍里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叫声,才见门又打了开来。
探出四个脑袋,八只眼睛,纷纷惶恐的看着我问:“美..阿..阿美,是你?你是人是鬼?”
我一脚踢开大门,平静的说:“靠,是人,王美。”
那几人又一把关上了门,在里面狂吼了好半天,才开门迎接了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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