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转身走回客厅,迟意骨依然缩在地板的毛绒地毯上,盖着薄被子,神情专注的看着电视。
陈骜与走过去从茶几上拎过一包薯片拆开,坐到她身边吧唧着嚼薯片,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阿K刚才打电话,说二叔瘫痪在床了。”
迟意骨愣住,随即转头看了看陈骜与又继续盯着电视,“嗯。”
陈骜与倚靠着沙发沿,拿了片薯片顺手喂给迟意骨,“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没有。”迟意骨回答他,嚼着薯片含糊不清道:“要是我也会那么做,毕竟二叔做过的伤害这个家庭的事。”
说完,迟意骨转身,看到陈骜与吧唧着薯片看着木地板出神,她往后蹭蹭也倚靠沙发,轻轻道:“我们明天去看看二叔吧。”
她知道陈骜与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不会下狠心把陈立业往死里整。
那么亲的人,从小到大尊敬的长辈,怎么会下的了手,陈骜与的狠更从来不会用到自己的亲人身上,而这次陈骜与还是心软了,没有真的置陈立业于死地。
“不用了。”陈骜与回神,摇摇头,“二叔根本不想见到我,还以为咱们是去炫耀的。”
迟意骨沉默,曲起双腿抱住膝盖,忽然感觉到陈骜与从身后用胳膊环住了她,将脸深深埋进她的后颈间,温浅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
迟意骨反身抱住陈骜与温柔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像是在轻哄未长大的孩子,“乖,别难过。”
人往往在亲密的人面前才会表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陈骜与落寞及其他不同情绪只有在两人单独相处时才毫无掩饰,迟意骨也一样。
陈骜与蹭着她,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大大的客厅,只有电视机里传出的笑声。
一路相伴成长的两个人,见证彼此的所有伤痛与快乐,了解彼此的所有情绪与性格。
如此相伴相知,互相舔着伤口,给彼此一个拥抱亲吻,不那么轰轰烈烈,却是旁人都在寻找的平淡奢望吧。
“迟意骨。”陈骜与闷闷的开口,“你从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跟我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