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狗日的丢了一把钱给我道:“看在同学的份上,给你七千,够意思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小舟过河,浪有多大,划船之人心就有多坚定,我指着他咬牙切齿道:“祝你好运。”
呵呵,尔虞我诈的社会,残酷无比的现实,连一个村里长大的都会摆你一道,还有谁能值得相信?也许,这就是生活,一个菊花生疮青瓜泛黄的龌龊时代。而这次过后,我才知道邓子辰杨凡这样的兄弟有多珍贵。
略带讽刺的是,三年后,这厮老汉浑身毛病,将他所赚的几十万花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在不断折腾,他才娶进门的老婆越过越窝火,刚生了儿子三月不到就跟着别人跑了,那厮气得口吐白沫,怒吃一百多颗安眠药,幸亏发现及时,捡回了一条小命。
如今,那厮偶尔从我家门前过,低着头连招呼都不敢打,某次机缘巧合,我们一群人坐着喝酒,他又是赔礼又是哀怨,说当初不该那样对我,现在得了报应,一辈子都毁了啊。
时过境迁,我早已忘却恩怨,安慰的拍着他肩膀,目光如炬道:“人生,从来不止一条路,我坚信,不要命的人,迟早会出头。”
再次结束修车生涯那日,我出人意料的没有太多难过,反而是揣着七千块钱,开心的回家洗了个澡,顺便打电话请邓子辰杨凡吃晚饭。
两厮接到电话都扭扭捏捏,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三个男人有啥好吃的,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威胁道:“不来就绝交。”
挂断电话,看了眼日历,顿时些许苦涩,妈的,果然是个好日子。
收拾完毕,疲惫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已近傍晚,赶紧开车出了门。
将车停在广场,我无所事事的走在大街上,看着对对情侣挠头不止。
七夕,单身的人惨得天怒地怨,热恋的人爽得呜呼哀哉,是个操蛋的好时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