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可以有,但是班,还是要上的。
在我一百零一次跟罗蒙道歉时,他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允许我再一次乘坐他的座驾。
我听着罗蒙嗲声嗲气的声音,回响起昨晚的那个声音,总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刚走到停车位的地方,罗蒙一声惊恐,吓呆了路人。
我定睛一看,他那辆纯白的座驾,不知是哪位艺术家的杰作,用五颜六色的喷漆涂鸦。
罗蒙哭丧着脸走了过去,才咒骂了一句,就立即噤声了。
我担心的跟了过去,却看到曾子默手握喷漆,一脸平静。
“默,你……”
曾子默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先是短暂的瞥了我一眼,随后看向罗蒙,最后盯着车子,幽幽的说:“如何?我的杰作。”
罗蒙支支吾吾了半天,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屁来,显然是拜倒在曾子默臭脚之下,这一切我看在眼里,也琢磨着,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不愿多说。
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昨天晚上罗蒙是给曾子默打过电话的,这一阵子,他跟我怄气,根本不愿搭理我,当然,我想,他也不想罗蒙搭理我。
可是罗蒙把我送回来了,还照顾了我一夜。
昨晚我发酒疯,用眉笔给八戒画了眉毛,用红绳给八戒扎了辫子,这事儿,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听罗蒙说的那些话,想必昨晚我没少折磨他。
因为他帮了我,曾子默心底不快活,所以毁了罗蒙的爱车。
我知道,曾子默不缺这点儿钱,可是,唯独让我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做了这件事之后,脸上还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