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下身坐得有些麻木,地板的冰冷从光裸的脚掌传至我的内心。我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来,突然小腹一阵抽痛,一股暖流从我的下身流出。
小腹突然而来的抽痛,让我感到一丝莫名的担忧。下意识低头察看,发现米白色的连衣裙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染成了鲜红色。我轻扯起裙摆,血腥的味道袭来,两道血流顺着我的大腿内侧滴落至地面,绽开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担忧,害怕,最后是恐惧。我的眼前一片晕眩,差点再次倒地。
我把手支撑在玄关柜子上,感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扯着裙摆的手指无法伸展开来。我不断地深呼吸,可是空气吸入我的心肺,每一下都冰冷无比,连带我的心脏都陷入了冰点。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扶着墙壁慢慢地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每迈出一步,我的双腿如刀割般疼痛。我感到那股暖流依旧在流淌,似乎把我心中所有的希望和偏激一并流逝。当身体瘫痪在沙发上的那刻,我的心依旧没有着陆的安全感。我小心翼翼地侧着身,伸手在一地的杂物中找出了我的手机。
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指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划开屏幕的解锁键也花了我好大的力气。当我把那串熟悉的数字拨出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可是,电话的那头只传来了冰冷的女声。“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未能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次、两次、三次…我已记不清自己重拨了多少次陆永城的号码,可是每次换来的,都是绝望。
手机被我握在胸前,滴答滴答地作响。屏幕上弹出了二十条张子健发过来的信息,每一条都重复着同一句说话。“芷晴,你还好吗?”
我的手指凭着脑袋最后一丝的冷静,飞速地敲下两个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