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车场靠近围栏的树下,一抹浅灰色的身影慢慢向我走进。他的手里同样握着电话,直到走至我面前,才挂线放回口袋里。头顶的鸡蛋花散发着阵阵甜美的清香,随风悠然飘落。陆永城摊开掌心轻轻接住了两朵,把其中一朵别在我的而后,另外一朵侧放置在自己的掌心。
“芷晴,又到了鸡蛋花的季节。”他把鸡蛋花凑到自己的鼻下轻嗅,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香,晒干给你泡茶喝正好。”
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总喜欢在下班回家的途中,在公园的石阶小路上拾取最大、最美的鸡蛋花回家。五月刚好是鸡蛋花盛开的季节,这种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花朵晒干以后,可以当凉茶喝,有解暑润肺的功效。
盛夏的晚上,我和陆永城喜欢坐在天台的石桥上,两人一桌、一壶鸡蛋花茶,以及一对相依相偎的身影。他手执一把扇子不断地为我驱赶蚊子,而我侧靠在他的胸前玩平板电脑,强逼他陪我看连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