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把他的说话放在心上,因为有些我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不希望节外生枝。陆永城很聪明,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失去原本坚定起来的勇气,所以我不能再让他左右我的选择。我看也没有看纸张上的地址,随手揉成一团以后丢到身后的垃圾桶里,然后回到客厅整理读过的报纸和旧杂志。
我们家平时没有订报纸,积累下来的都是爸爸兴致来了在楼下的报纸亭买回来,所以家中的存放也不算很多。我花了十五分钟整理好,准备拿到废品站回收。我费力地搬起沉重的纸张,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处,捆绑着报纸的塑料绳已经松散开来。报纸从我的手上滑落,散满了一地。
我狼狈地蹲在地上收拾,一个白色的信封却勾起了我的注意。信封有些残旧,看上去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信封上写着“林芷晴收”几个字,我疑惑地撕开信封的边缘,发现里面装着几页纸。潦草的字迹我记得,纸张上有些字体的墨水甚至已经化开了。
不知道是因为汗水,还是眼泪。
我手握信纸的手慢慢开始颤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痛心。这个下午,我盘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逐字逐句地把手中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