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把方向盘扭转,掉头往回走。当我赶回公寓的时候,虚掩的大门并没有遮盖客厅里凌乱的一切。当我留意到地板上一滩鲜红的血迹时,一瞬间像是被人反绑手脚丢到深海里去,呼吸不得,冰冷到了极点。
我的双脚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整个人愣在原地不能动弹。当我心中的恐惧,一点点地顺着心脏被撕裂的血口涌出时,才无助地寻遍了公寓的每一个角落。看不到你的身影,我变得疯狂而绝望。
驱车在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就像苍蝇那样把身体贴在封闭的空间里,盲目地寻找出路,却一次又一次落空。我记不清自己把你的号码重拨了多少遍,直到最后把恐慌汇成最后一丝希望,敲下了两条短信。
---芷晴,你在哪里?怎么家里会有这么多的血迹?我很担心,看到短信马上回电话给我。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我知道张子健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气我的,我不去理会,所以求你接听我的电话,好吗?一切冲动只因我爱你,早已爱得无法自拔。
直到黎明时分,你给我回了一条信息,彻底把我往地狱里推去。
---对不起,那血迹是因为我和子健的孩子流掉了。
原来,有种痛心叫麻木。让我尝试到撕心裂肺之后,那种万劫不复的彻骨之痛。我麻木地找遍了附近的医院,终于打听到你的消息。
当我迈开沉重的步伐走进病房的时候,你头也不回地对我说,“张总,我没胃口,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