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接受开放性结局的读者,剧情写到这里基本已经把故事讲述完毕。林芷晴选择离开,用时间去沉淀和历练自己的内心,就是故事的终章。
她最终没有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陆永城,是因为心中依旧留有阴影,害怕再去倾心付出,不敢再次掏空自己的内心去爱。她也没有选择张子健,因为他曾经种下的因果,导致了唯一的一种不可能。
有些读者可能会责怪小希把张子健写成这样,完全颠覆了他深入人心的好男人形象。其实细心的读者也曾经提及过,张子健过于完美,反而是一种不真实。前文也曾经埋下伏笔,他深沉的爱意之外,是隐藏已久的秘密。他对芷晴的爱,刚开始是好感,然后是利用,最后才是真心实意。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人生本就如此,触手可及的幸福很可能因为当时种下的苦果,而亲手摧毁。所以在爱情的道路上,即使不能倾心付出,也不要遗憾终老。
接下来会有一些番外,才是林芷晴、陆永城和张子健最终的状况。或许明天,会有你们所期待的情节。
当我到达哈尔滨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三十五小时的火车,让我几乎横跨了整个中国,来到遥远而陌生的北方城市。
早上的气温很低,当我独自背着登山包走出车厢的时候,凉风迎面吹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连忙翻出披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免得感冒耽误自己的行程。
我的运气不错,没等多久就买到这天中午到漠河的硬卧。连日的奔波劳累让我的身体几乎散架,我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单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到附近的小吃店给自己买了碗馄饨。
在北方,人们管这个叫馄饨,不像我们南方人叫云吞。陌生的味道,吃出的却是一份满足感。
我没忘记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电话那头的她不断地叹气,告诉我陆永城和张子健这几天都来找她询问我的行踪。
“妈,别告诉他们我要去漠河。”我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馄饨,一边叮嘱妈妈。
她的笑声有些无奈,却用轻松的口吻对我说,“嗯,要是他们再来,我忽悠他们说你去了非洲看动物大迁移。”
“妈,不说了,我要赶火车。”看着小吃店的旧式挂钟,我连忙放下零钱匆忙往火车站的方向跑去。
车厢的人不多,我独自坐在玻璃窗前,戴上耳塞静静地把俄罗斯的经典民歌听了一遍又一遍。
六月丁香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那种让人感到舒心的雅致,让我的心情极度放松。曾经的痛,以前的苦,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我很喜欢北方的花草树木,一花一树都会顺应四季开花或者凋零,它们不像南方的树木那样,永远只有单调的绿色。
一个人的旅程很孤单,可是那份远离烦忧的安全感,是我一直追求而不得的心情。这次睡我对面的一对老夫妻,我不太听得明白东北话,他们也不习惯我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所以整个旅程,我们都在猜测对方的意思,更多时候只是相视而笑。
他们的感情看上去很好,黄昏的时候,老爷爷拿着一袋瓜子啃起来。他自己并没有吃,而是把皮磕掉以后把瓜子仁递给了身旁的老奶奶。我看着老奶奶颤抖着手接过老爷爷手上的瓜子仁,布满皱纹的脸上扬起了如小女孩般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