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圳飞到我们家乡要五个多小时,我睡了一路,实在是昨晚太辛苦。飞机落地的时候,我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手,被叶君山攥在手里。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他傻笑了一下,他捏了一把我的鼻子,“快起来吧,猪头。”
“死猪头!”我迷糊着,还不忘了还嘴。他只是笑笑,好像对着称呼一点芥蒂也没有。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们的飞机是大飞机,只能停在距离航站楼有段距离的停机坪。我们在头等舱,飞机停靠之后,头等舱的客人可以最先离舱。
十一月的北地,已经进入了冬季。寒风凛凛之中,叶君山一把把我揽进怀里,帮我捂着耳朵。
我们下来的时候,以为是机场的专用摆渡车来接我们,却迎面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走来。
他跟我们敬了一个标准帅气的军礼,问了是不是叶君山叶先生。我们点点头。他说是他们首长让他来接我们的。
叶君山没表示出意外和惊喜,揽着我就上了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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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坐着这辆车可以直接去我家,可这辆车却把我们载到我们省会的一家私人会所。
我们到的时候,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只给主宾处留了两个挨着的位置。虽然不太符合规则,却也算是很合理的安排。
叶君山才一进屋,就有人很热情地冲过来握手打招呼。叶君山显然是这种场合的个中老手,很容易就和一群素未蒙面的人打成一片,让气氛和谐融洽。
等该主动的人主动过了,叶君山很谦恭地走到主位,和一个老人握手问好。
言谈之间,我能明白他们的关系。那个老人原来是叶君山太爷爷的警卫员,是他太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而叶君山的太爷爷,是只能仰望的传奇
叶君山的太爷爷和爷爷虽然都已经去世,可他爷爷的几个兄弟基本都健在,也都不是普通人。
看来,之前叶君山早就通过他爷爷的某个兄弟,跟这位老人联系过。所以,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有能力掌握我爸命运的人。
从今天开始,叶君山在我眼里,也是可以仰望的传奇了。
他曾说过,我要的那句话,不是一般人能说得上的,也不是对一般人说的。
所以,能有今天的排场,我不知道他要费多少心思来安排这件事。是我看到的,只在一天一夜之间,就能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了吗?
如果是,那我惊叹于他的能力;如果是早有安排,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
虽然他有能力,可毕竟是要去求人的事,他酒量再好,也挡不住满桌的人轮番敬酒。当然,我也躲不过去。
酒席结束的时候,我们就没法回D市了,只能在省会留宿一晚。好在,这家酒店就有客房。
来接机的那个军哥哥给我们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明天我们要出发去D市的时候,随时可以打电话,他开车送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