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疯了那么几天,欧中炫就买好了回老家的机票。幸好他买的早,否则怕是连头等舱都买不到。
怪不得今年的冬天冷的可怕,原来在粤北有冰灾,真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怪事。
是啊。一切都是那么怪。
坐在飞机的头等舱,竟然还是上次我和叶君山去我家乡时坐的位置。可这次,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仰在椅子上,侧头看着窗外。飞机飞行在蔚蓝的晴空和阴云密布之间,起飞的时候还有点颠簸。
我淡淡看着窗外,欧中炫把我的手攥在手心里。他的手,还是那样微凉的触感,手指白晳修长,没有一丁点儿的茧子。
这是我心仪了多少年的那双手,这是我心仪了多少年的那个人。他就在我旁边,轻轻握着我的手。
我最近经常在想一个问题,对于女人来讲,是第一次心动的记忆比较深刻,还是第一次**的记忆比较深刻?
我都记得。
第一次心动,是我们市中学生运动会时。我摔倒膝盖流血,欧中炫把我从操场上横抱着放在医疗区的椅子上,认真地帮我处理伤口。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窜出一只不乖的小鹿,来回撞击我稚嫩的心脏。
或许,从那时就能看得出,他未来会是个很好的医生。
而第一次**,是那个早晨,我扇了叶君山一个响亮干脆的耳光。我为这个耳光付出了代价,而那代价,却不止是身体而已。
我以为我已经把一生的眼泪哭完了,可是再想起叶君山的时候,我还是会流泪。
只是安静地,流泪。
我清楚地记得和欧中炫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可以反复细数,淡淡怀念。可是,和叶君山的回忆,好像一团乱麻,我不知道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终结,从来都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