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燃着周围的氤氲,桌的两边,坐着男人和女人。
“我好喜欢你。”她轻摇着手中欲饮未尽的酒杯,面带一抹淡定的微笑说着。
“我有老婆。”男人摸着自己手上的戒子。
“我不介意,我只在乎你的感觉,你,喜欢我吗?”
男人抬起头,目光从对面的女人身上扫过。
她24岁,年轻,有朝气,相当不错的年龄,白皙的皮肤,充满活力的身体,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弯弯的睫毛不时的透漏着爱意。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啊!可惜!
“如果你喜欢我,我不介意,不介意作你的情人。”女人等不下去了,追加了一句。
“我爱我的妻子。”
男人坚定的回答。
“你爱她?你爱她什么?现在的她,有我漂亮吗?有我年轻吗?她还有青春的活力吗?我想她已经年老色衰了吧!不然,公司的聚会,怎么从不见你带她来参加?”
女人还想继续数落她,被男人冷漠的目光塞了回去。
空气静止了......
“你喜欢我哪里?喜欢我什么?”男人终于开口了。
“你成熟,你稳重,你的言行举止有男人味,你会关心别人,你沉默的很深邃,就连你忧郁的样子都让人思索。太多太多了,反正,你就是和我见过的别的男人不同,我愿意欣赏你的特别。”
“你知道五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吗?”男人点了一颗烟,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知道,我不在乎你过去怎么样,你做过牢我也喜欢。”
“五年前,我就是你所见的那些普通的男人,普通大学毕业的,没有工作,没有今天的事业,没有,没有,统统什么都没有,整天喝酒,发脾气,对女孩子带答不理。还因去夜总会找小姐,被条子开过。”
“那,你现在怎么......”女人来了兴趣,想知道男人是怎么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因为她。”
“她,好象总能看到事情的内在,让我懂得很多东西,让我别计较得失,别在乎外人的眼光,眼前的落魄,让我待人尽量和善,也不知怎么的,那时的我,在她面前乖乖的像个小孩子,什么都听她的,按她说的接受现实,我知道自己没有用,没有钱,就努力的工作,年底,我的工作稍有了起色,我们结婚了。”
男人弹落了烟灰,继续说着。
“那时真是苦日子,两个人,一张床,家具真是不多,知道吗?一年后我才给她买了一枚钻戒,偷偷存了大半年的钱呢!她一直不知道的,呵呵!那阵子,因为喝酒弄的身体不好,大冬天的,她每天晚上都熬汤给我喝,那味道,也只有她做得出。”
男人沉醉在回忆之中,忘记了时间,只是不停的讲述着。而女人,丝毫没有打断之意,静静的听着。男人注意到了时间,已经半夜11点多了。
“啊,对不起,没注意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很抱歉。”
“现在,你能理解吗?我不能,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啊!知道了。我输给这样的女人,心服口服了!”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我到了她的年纪,会更棒的。”
“恩,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了。不是吗?”
“很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男人站起身,想送女人。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女人摆了摆手。“快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男人会心的笑了笑,转身要走。
“她漂亮吗?”
“......恩,很美!”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女人,对着烛光,发呆!
男人回到家,推开门,径直走进卧室,打开了台灯。
沿着床边,他坐了下来。
“老婆,已经第九个了,干吗让我变得这么好,好多人喜欢我呀!搞不好,我会变心的呀!干吗把我变得这么好,自己却先走了?我,我一个人,好孤单呀......”
男人哽咽的说着,终于泣不成声。
眼泪,一滴滴从男人的脸颊流下,打在手心里的相框上。昏暗的灯光中,旧照片里弥漫着的是已逝女子淡淡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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