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在电话里指天骂地般控诉,乔安只有两个字:“活该!谁让你只喜欢这一款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男人。”
“是,我就是喜欢又怎么样,就像你总要找那种年老色衰,秃顶肥肚,却兜里有两个臭铜钱的男人一样!至少我挑的男人都帅到让女人流口水,谁像你,总喜欢把自己拴在肚大无腰的男人的裤带上。”
“于爽爽,我们绝交!”
“绝交就绝交!”
我跟乔安就像大多数女性死党一样,彼此伤害却又彼此依赖。因为这个世间男子已经太会伤人,我们需要靠女人来发泄彼此对男人的不满。所以我笃定,不出三天,和我“决裂”的乔安,又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找上门来。
乔安也说,她虽然恨得我咬牙切齿,却又一直离不开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三天以后,乔安窝在我的沙发里,指尖夹一支爱喜,随着烟圈吐出了这么一句。我惊恐地望着她,然后笑倒在沙发上,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样有文化?
乔安说:“男人你除了跟他要钱,请不要再索取其他,感情不过是骗人骗己的把戏。”
相识最初
认识乔安其实是有些典故的。
前前前男友劈腿,被我人赃并获堵在床上。本以为那女的不是流莺就是不入流的小角色,谁知还没等我发飙,床上的女人立刻从被子里光溜溜地蹦出来,声嘶力竭地问我是谁?
我是谁?你睡的男人,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问我是谁?我不难为女人,但一定不能便宜了男人。对我的脾气,他摸得很清楚,在我没下手之前,他就闪过了我的巴掌,谁知那边脸颊却脆脆地响了一声:“最恨花女人钱的凯子!”
就冲这巴掌这句话,我当下确定了对乔安的喜欢。趁男人愣神的工夫,我也狠狠地在他另一边脸补上了一巴掌,然后跟乔安扬长而去。
两个女人找地儿坐下来喝咖啡,一来二去相谈甚欢,还变换了电话号码,我几乎已经忘记,前一分钟她还是我情敌的身份。
寂寞的时候,没有钱花的时候,乔安会来我家串门子。有一次她在我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还不见我踪影,于是干脆问我要了房子的钥匙,说要搬进来跟我同居。说实话,我不喜欢两个女人挤在一张床上的感觉,好在她的身边并不缺男人,留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用她的话来说,只是想给自己留下个余地疗伤。
渐渐地,乔安越来越喜欢跟我说她的事:近三十岁了,完全没有工作经历,从小到大从未间断被男人追捧。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她还结过一次婚。对于那次婚姻,她始终不肯透露半分,只说是后来知道他心里还想着别人,就离了。
我没有开灯,我怕看到她脸上的泪,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