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美祺的时候,是在一个春日明媚的午后。那天我在忙碌着张挂画布,当我在偶然中抬头往前一瞥,不禁惊呆了,只见一个美人站在画室的中央,欲笑还颦,她的双肩瘦削,符合古典主义的审美;她的脸上嵌着两个小小的酒窝,正随着主人的顾盼而若隐若现;她还拥有一条别致的小蛮腰(从小腹到会阴呈流线型的那种腰),臀部略微翘起(这是我在当时所感觉到的并在我临摹时得到了证实)……我略微呆了三秒钟,马上恢愎了常态。画人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此前也来了几个身材相貌都不错的女孩,画完便忘记了,并没有留下任何日后可以根寻的线索,因为我觉得,这种人虽然打着为艺术献身的幌子,但归根到底还是为了钱,因而每次上人体课,我总是把她们当作了一个雕像,压根没有一点冲动的感觉。这次也不例外。在我恢复了常态之后,我便把一切准备就绪,单等那模特脱衣了。
也许是第一次面对我们这些新面孔吧,她脱衣不是很利索,而且还有一点小小的别扭,我把头扭向了别处,不想让她觉得我们都是色情狂,但我马上不争气地又把目光对准了她,只见她慢慢地把上衣褪去,当她把上衣举过头顶(这时上衣蒙上了她的眼睛),显然上衣比较窄的缘故,她的小蛮腰在轻微地扭动,象一条可爱的小银蛇般游动着,而她的胸部(两个丰硕的****在一双黑色的乳罩的监护下就要喷薄而出)兀现在我们的眼前,给我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可以说是终生难忘的。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脸象着了火一样地燃烧起来。我在心里骂道,他娘的,你是来跳脱衣舞的吧!而她,继续把脱衣脱成一出舞蹈,一出现代版的****号。我的脑子马上跳出了一个名字:美祺!因为我早听说模特界有一个叫美祺的模特身材特好,而且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想必我今天遇到的就是她?!(很快我得到了证实)
她侧卧着,在灯光的作用下,三围恰到好处地得到了发挥,果真是一个酥胸、纤腰、丰臀,绝世的佳人。我凝了凝神,倒吸了一口气,聚精会神地画了起来。但我感到自己是在被一个膨胀的情绪包围着,在我画到她的臀部的时候,这种膨胀的思潮得到了最好的体现,我看着画上的她的胴体,怪异地笑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仍在对着画面沉思,我觉得人物虽然画得已经很丰满了,但是还是缺少一点什么。忽然我听到了一声惊叹,我吃了一惊,发现美祺已经站在我的近前了。
我刚才看见你对着画面怪笑,果然是太夸张了,你把我的臀部画得起码有50吋大了,美祺指着我的画说。她此时只披了一张网格状的针织品,犹如一只仙鹤般站在我的前面。
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但很快又落回到了我的画面上。是的,我说,我把这地方夸张了一点,因为我们人类崇拜生命,自古以来都有一种这样的看法,屁股大的女子生育能力比屁股小的女子生育能力要强,这也符合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的审美观,但是我还是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是吗?让我看看。美祺笑了笑,露出了那两个好看的小酒窝,弯下腰,认真地看了起来,看了一会,美祺直起身子,对我说,你把我的脸部画得很呆板了,缺少了一点灵气,你看,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指着脸上的两个小酒窝说,你试试把这两个酒窝添上去,灵气不就来啦?
我受到了很大的启发,便在画上添上了两个小酒窝,霎时,整幅画充满了灵动。我高兴地说,你真不简单啊,看来你也是画画的料啊。她说那不一定,我干什么都没有一刻钟的耐性的,呵呵。
这是我第一次和美祺见面,她的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真的有点感叹造物主的公平,长相丑的女孩,通常都比长相美的女孩多些智慧(即使她们往往付出了许多辛勤的代价),最终到达幸福的彼岸;而那些美丽的女孩虽然智商平平,不求上进,但她们还是可以通过自身的天生丽质获得自己所求。孰优孰劣,真让人煞费思量。在我的心目中,我一直都希望逢着一个相貌和智慧并重的女孩子,走进我人生的春天,可在我经过了这一年的观察之后,我的信念正在受到越来越猛烈的冲击。
下课的时候,我收拾画具走出了画室,美祺从后面走上来要帮我拿画具,我婉言谢绝了,怎敢有劳大驾,我说。美祺说,以后还得请你多多指教。我说,你是我所见到的身材最好的模特了。于是美祺便脸红,说不一定吧。我因了美祺脸红的缘故,便推出她并不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但她脸上的世故,又让人感觉到一种距离。因此,想在短时间给美祺定位是困难的。直到我们分手(我走回自已的宿舍,她则到外面的出租屋),我都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