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问他:“小范,你是怎么了,像霜打了一样?”他叹了口气说:“唉,现在的女孩子真是滑得很,她们正如八经地跟你谈着,可手里同时还拽着几个,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原来,他谈了一个女朋友,两年来俩人的关系一直相处得很好,可女朋友就是不同意和他结婚。他还说:“如今清纯的女孩子真是少得可怜,要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真的是很难很难……”
听了小范的话,我可是云里雾里搞不懂。只知道一些关于恋爱与结婚的时代问题和原则。从过去的“父母之命,媒勺之言”到文革中需要“组织批准”再到现在的“自由恋爱”时代。我在想,如今是不是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社会问题呢?透过这个问题的表象,可以肯定,如今的社会已经不再是男人一统天下的了。小范的女朋友可能就是一个最好的代表。
因为搞不懂,所以我就带着疑问虚心向她求教。
她笑着告诉我:“我确实很爱他,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爱。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献出女人视为生命的贞洁。但我不能嫁给她,我不能和他生活一辈子,因为我要有别的男人来陪伴我自己。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一个真理,男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女人同样也能做到!”
我的心头为之一震,荒唐!谬论!说实话,我不赞成、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观点。我们不能因为世上有“陈世美”,所以就要去扮演“潘金莲”。这么做并不代表现代女孩的心灵觉醒,相反,则是这个时代女性的悲哀。爱情应该是以忠贞坦诚作为基础的,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她。
她先是愣愣地看着我,然后她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从她眼中流出的泪光中,我看出了她的纯真。然后,她哽咽着告诉我曾发生在她身上的那段刻骨铭心、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说:“我曾经有过一位男朋友,他和我是邻居。我们从小在一起读书,一起做作业、一起考上大学,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关系一直很好。后来,我们相爱了。那年,我18岁。我爱他爱得清纯,爱得至深。我对他温柔体贴、百依百顺。以至于他被感动得海誓山盟,他说这辈子非我不娶!我本来容量就不大的心,被他的甜蜜话语装得满满的。我知足了。人们不是常说“知足者常乐”吗!二年后,他自费去澳洲留学,我盼他学成早日归来,可是,还不到半年,就传来他移情别恋的消息,说他和一个同样在澳洲留学的台湾女孩相爱了。此后,他再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更不用说是写信了。噩梦醒来我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男人的爱都是用谎言编织的,当爱恋远去,留给女人的只有一腔心酸和一段痛苦的回忆。从此,我不再相信男人。我发誓:我要找一个爱我的男人作丈夫,找一个我爱的男人做情夫!”
如果说,痛苦的爱情促使她发现自我的话,那么,这种意识的萌生和自我的发现最多也不过是以报复异性作为主要内涵的,因此,就多少带有被动和偏激。是的,她很爱自己现在的男友,是他给了她心灵安慰,是他给了她欢笑、阳光和歌声。但她仍然摆脱不了过去的阴影,害怕婚姻会破坏爱情,从而给她的爱心造成新的更大伤害。就为这,她周旋于其它男人之间,让他们轮流着陪伴自己,她称之为逢场作戏。
而我却认为,她这是在伤害自己,是在亲手毁灭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