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滑下两行晶莹的泪，在纸上化成点，渐渐晕开一片湿。忽然手臂被人生硬地扯了一下，扯进漆黑一片的小巷子里，裴亦熠单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捏起舒苑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眸看他。
“舒苑，你还爱他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晃阿晃，到她觉得累了才肯停下，然后耷拉着小脑袋。裴亦熠轻叹一口气，再次伸手抬起她的下颚。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带着他送的项链，为什么每次经过那家咖啡店还是会推开门走进去然后拿着你和他最爱的咖啡走出来，为什么每次看到你喜欢的夜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拍下来然后习惯性地想要发给他，为什么每次路过那家婚纱店总是一动不动盯着那件你最喜欢的婚纱看好久。为什么？”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舒苑终于不再低头，声音里尽是哽咽之意。小巷里没有一丝光，她只能模糊看到裴亦熠眼里闪烁着异样的淡光。
“因为陪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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