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以为你不知道....”
(28)后来的一次,我看着她细白的手:“你喜欢我什么呢?单位里男同胞不少啊。”
她静静的看我一会儿:“说不上来。”
“那就不要说了。”
“可能...是从容吧,我从来没看见你着急过。”
“我有必要和别人着急吗?”
她忽然认真起来:“你有在乎过什么吗?”
“当然有。我很在乎我自己啊。”
“谁都很在乎自己的。”
“所以,你和我都不例外。”我轻轻的捉起被单上细长的发丝。”
“有不在乎自己的人吗?”
“没有。”
“小说里有。”
“小说里也没有不在乎自己的人。有的是不在乎自己的鸟儿。谁让我们比鸟儿高级呢?”
“你说的是荆棘鸟.....”
“是的。”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插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在那荒蛮的枝条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美好无比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的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反正传说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