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见了我们,总是那几句话,我早司空见惯,她们则显得和我当时刚出来一样唯唯诺诺。于是我又开始住集体宿舍,十平米左右的小搂,我有过经验,没几下就把屋里搞定了,两个女老师则比较麻烦,又得贴墙,用一些带花纹的纸把挨着床的墙壁贴一圈,我让我们两男的帮她们挂窗帘,李奉玲问我们为什么不挂窗帘。
“我们一大男人挂什么窗帘,她们爱看不看。”我笑着说。又看我们挂的窗帘,两块花布中间还留着一缝,想起了小学的一首诗: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自己忍不住在那里偷笑。
弄完了我们四个又到街上AA制吃了顿便饭,另一女老师叫何露,我问她你这句字是取自“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吧?
荷露说:“我父母才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呢?也不知她们为什么取这名字。”又问我为什么叫卓玉呢?
李奉玲说:“是出自三字经吧!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我举起大拇说:“高!实在是高!”然后又说:“其实我父母都没读过书,那知道什么三字经哦!也就这么一取。”
“你们名字都还好听点,你看我的名字,郑小平!也太普通了。”郑小平说。
“所以你错了,你前面有那么大一伟在前面,邓与郑也是一音之差,了不得呢?可见你父母用心良苦。具说周总理死后,小平同志受迫害,追悼会都不让参加,花圈也不让送,邓小平让人送去一花圈,上面什么都不写,只在花圈前前面入了一小瓶,大家一看就明白,你看你这名字多省事呀。”我们几个都笑起来。
我喝了一口汤:“所以呀,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你姓毛的起个毛泽东你就能一统天下啦,取个汪精卫也不见得是卖国贼嘛,不过要琅琅上口,容易记是真的。”
我问她们知道教什么不,李奉玲教语文,何露教英语,李小平说他最倒楣,一个大男人去教小学二年级数学,整天以三加二减五为伴。他们问我教什么?我说物理。
二十五
报名那天,那几个新老师还在办公室去坐起,我则在寝室睡懒觉,又不是班主任,知道没我啥事。中午我们又一起吃饭时,他几个都说我狡猾,也不先给他们打个招乎,要不然就可以一起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