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拿起李主任的酒杯,他连忙按住,“喝了啤酒再喝白酒要不得,我喝不得杂的。”另外有两个也说今天喝到位了,李主任看到周围的酒瓶说:“大伙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把酒瓶里剩的给大伙满上,一起喝这发财酒,搞个大团圆,这白酒我们今天就不喝了。”大伙都说要得,看来酒这东西,只想别人多喝,没有人想自己多喝。
回到学校我爬上床,我有一种天旋地转掏心裂肺的不舒服,我掏出电话给陈语打电话说我喝醉了。
“酒又不是啥好东西,你一天就喝吧,喝出毛病来看谁来打你的张,到时候我是不管你的,自己喝又喝不得,还要逞英雄,喝醉了活该。”不想再听陈语在对面数落,挂了电话。
心里一阵冰凉一阵难受,又想吐,跑到外面的水洞旁蹲在那里,招搜肠刮肚的眼泪都憋出来了,抱着水管漱了一下口,又爬在床上,想给赵梅打电话,想听她声音,最终还是没有打,心里只剩下难受。
第二天办公室传开了,说我酒量了得,怎么也得排前三。我心里想,他们知道个屁,他们是没看见我昨天醉的样子罢了。
二十七
我们也差不多教了一个月了,何露们抱怨学校说学校神奇得很,大课间也要老师跟着一块做操跑步,说我们男老师还好,她们女老师有时候穿着裙子,一双高跟鞋,怎么运动嘛!
我笑着说:“任何事情要看你怎么想,你们要是把他想成用公家的时间锻炼私人的身体,这样心态一下子就平和了。”
李奉铃说:“哪学校让我们每次都写详案,又怎么平和呀?”
“呵呵!那还不是一样,用公家的时间练你私人的字,我想多练一下,李主任都不许,说我教了五六年的个,写简案就行。”
“说得好听,那以后我们俩的教案都给你练字得了。”李奉玲说。
“昨天有个学生写了一个单词来问我读什么是什么意思?我一看,特长的一个单词,我都认不得,我问他是那的来的,他说是我穿的T恤上印,整得我太难堪了。”李奉玲说。
“这就叫你没有经验了,我上物理,也有些调皮的学生故意从词典里找个单词来为问我,分明就是想出我的丑呗。”
“那你是怎么办的呀?”李奉玲说。
“呵呵!我两眼把他一瞪,生气的说,你们老师没有教你查词典吗?都初二的学生了是不是还要我教你怎么查词典,怎么认音标呀?吓得他忙装着去查词典了,现在的学生鬼得很,你得跟他斗智斗勇,不然他才不服你。”
两人拱起手:“前辈,讨教、讨教!”
“我跟你们讲一故事吧!有一个生物老师,他领着学生到野外采集标本时,总是走在学生前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两人齐问。
“因为他走在前面如果遇到有什么他都不认识的植物,他会立即把它踩在脚下。”两位新老师听了,如有所思。
国庆回家,陈语还没回来,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单位请吃饭,让我自己弄好的先吃。一个的生活特别好解决,下碗面条就对付过去了。
晚上陈语回来,跟我说赵梅的父亲回来了。
我哦了一声。
“得癌症了。”我扔下手中的杂志。
“前天我已经买了些东西去看过了。”
我站起来:“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一起去。”
陈语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我,像一把尖刀。“你在上班,我作为你的妻子代表我们家去看望了,有什么不妥吗?你在这里着什么急呀?”
“我有着急吗?我有着急吗?”我边说边坐下来。
“看你那样,还说没有着急!不过关急也没你的份,替他着急的是陈松,也不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