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我们那个城市没有心理医生,上边有要求,学校到设有一个心理咨询室,但是我就是学生心理咨询的老师,母亲要带我去二院(精神病医院),我说我没病,死也不去,然后母亲就难过,看不得母亲难过,就去了,医生问了一些情况,说我有些抑郁,整了些药回来,于是母亲每天都逼我吃药。
一天早上起来照镜子,看见满脸胡子的自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我像这样多久了,也觉得自己可能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了。
一天清晨醒来,我床边坐着一个人,浅蓝色的裙子,披肩的长发,两眼落着泪,不是赵梅是谁,我觉得这是梦,赵梅用手抚着我的脸,我能感觉她手的温度,我用手按在她手上,眼里落出泪来,“赵梅!你终于回来了。”我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