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沙包在敲门,那种敲门声只有他这厮才会敲得出来,固执细腻,急而不促,一声又一声,由不得你不开门。铁石心肠也得给敲软了开门,何况我向来不够铁石心肠,我缺的就是这个。
我打开门看到沙包的同时,也看到了黄露,我心想沙包怎么每次来都带上一个酒店小姐啊,不知内情的人还当他是拉皮条的,隔上三天日就换一个小姐送上门。我的想法真够恶毒的,我自己感到有那么点惭愧,于是我拉开门放了那姐弟俩进来。
黄露一看我们家跟被贼偷过似的被我翻的乱七八糟一片狼籍,客厅里还躺着两个行李箱,就问我:“出什么事了?怎么好像要走的样子?”
我对着她咧嘴一笑,说:“是呢,马上就出发。”
“去哪?”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