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后来我跟螳螂恋爱了,我成了螳螂的女朋友,校园里最轰轰烈烈最规模空前的一场追求女友运动告一段落,后来直至我毕业我们学校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么出彩的追求故事。
因为跟螳螂恋爱了,我也变得诗意了,没事也能吟哦几句春花秋月何时了了,有时候还能捎带着写几句半生不熟的现代诗。有一次螳螂跟我说:“小眉,你写诗吧,你肯定能成为一个诗人,我觉得你有诗人的潜质。”
就为他那一句话,我还真写诗了。螳螂毕业离校的时候,我捧着那本居然付印的飘着墨香的诗集送他,眼泪鼻涕哭得他白色的衬衫袖子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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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毕业后,又过了一年,我也毕业了,我毕业了,我们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就寿终正寝了,原因是毕业时我去武汉面试,然后顺便去看望螳螂的时候,发现螳螂的单身宿舍里住着一只蜈蚣。那个女人大夏天的穿着缀满流苏的吊带衫,跟一蜈蚣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