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每个人是否如蚊子一样,在心里划出一片禁区,把以前某个时候的自己和一段故事一起囚禁起来。
《围城》里方鸿渐说:怕苏文纨,给鲍小姐**这许多自己,一个个全死了。有几个死掉的自己埋葬在记里,立碑志墓,偶一凭吊,像对唐晓芙的一番情感,有几个自己,仿佛是路毙的,不去收拾,让它们烂掉化掉,给鸟兽吃掉。
方鸿渐是个无意义的好人,做事情马虎拖沓,祭奠唐晓芙的诚意实在存疑。蚊子给梅西划的禁区在我看来要真诚的多。
不消说,在我的过去里,这样的禁区也是有的,我把这些故事封存起来,每个都立碑凭吊。然后在旁边种上花圃,铺满绿草,再移来几棵参天古树。有风过的时候,青草摇曳,像昔日重来时光流动一样。可墓碑越来越多,除了我无人凭吊,长此以往,这片墓地势必会荒芜寂寥。每次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满心苍凉。
“你知道么?梅西西和梅西长得有点像的。”蚊子说。
“梅西也是36D么?”我惊异道。
“我说真的,”蚊子叹气,“长得是有点像,先前在南京成为朋友也是因为这个。在酒吧认识的,我主动搭讪。你知道我这个人不会主动搭讪,这次是唯一破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上竟然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不由我不好奇。
长得像是像极了,性格可没有半分相似。梅西安静的像秋天野外的无名小花,梅西西你今晚见识到了吧?他妈的……除了长得像女孩子,哪里像个女孩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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