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说她要在暮鼓晨钟中念经向佛,让纷扰的心重新变得安宁。她给我留了柏林寺的地址,告诉我,等我想清楚了可以去找她。
那时5月下旬的事。那个夏季悠而绵长,像挂在老家墙上的老式闹钟,钟摆坚定不移的摇来摆去,虽然每天总要慢上半拍。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连同记忆一起。
那年北京的夏季格外炎热,天气预报总是说第二天有雨,却从来没有预报准确过。阳光像白色沙子一样直撒大地,地面的泥土由于干旱而裂开,水汽蒸腾离开地面时清晰可辨。
拖把开始他的全国旅行计划,第一站他去了西藏,他说他一定要去珠穆朗玛。离开北京前,我们给他开了壮行酒宴,气氛十分悲壮。水婴那个乌鸦嘴说,拖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拧了他的嘴。部长买了一辆帕萨特,据说他还找了一个将军的孙女做女朋友。但他藏着掖着,也不带给我们见面。梅西西跑东跑西,一直在为出国做准备,其间找我吃过一次饭。蚊子颓废了很久,留了长长的胡子,假扮深沉,话也变少了,酒量倒是大了不少。我没有去刻意打听,但我知道梅西西和蚊子不曾再见过面。诗诗那段时间矫正牙齿,是在呼家楼旁边一家私人诊所,每周她会去一次。她约我吃饭,我告诉她我心情不佳,委实没有吃饭的兴致。诗诗说饿死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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