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好像短路了一般,忘记了谢家的不快,只是觉得被这个男人的改变搞得浑身不适。
不过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到了极点。
“好,我在外面等你。”说完,陆湛出去了,顺便贴心地将门关上。
旁边已经放好了他拿的衣服。
程颖猛地哆嗦了一下,幡然醒悟,她现在什么都没穿,被陆湛从床上光溜溜地抱起,又光溜溜地放到镜子前。
“妈呀!程颖你疯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外面,陆湛叫了客房服务,把床单换掉。
那朵象征着程颖贞洁的血花消失在他的面前。
陆湛喝着冷水平息浴火,等了许久,程颖才出来,脸上飘着两朵可疑的红晕。
“怎么了?不舒服吗?”陆湛放下杯子,手直接贴上了她的额头。
“没,没有,就是有点热。”程颖想推开他的手,只不过陆湛的脸却先她一步变了颜色。
“好像有点发烧。”他拧着眉,又碰了她额头一下。
确实是比他的体温高一些。
程颖吓,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不是吧?我随口说说的。”
陆湛的一张脸严肃了起来,见她已经打理好自己了,松了口气:“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去医院看看。”
程颖被他的正经吓到了,她现在确实是饿,只不过更多的是累,吃完东西就想立刻躺回床上去的。
“我不去医院。”程颖摇摇头,被陆湛拉到餐桌前坐下,他则是认真地给她盛粥。
画面甜蜜而又温馨,想不到陆湛这种在办公室里工作的男人竟然会如此好男人地给自己盛粥,程颖乐了,傻笑了几声。
皮蛋瘦肉粥熬得又软又糯,空气中飘来丝丝香浓的味道,将程颖肚子里的馋虫完全勾了出来,睁大眼睛,只是看着他的动作。
美得像一幅画,她痴痴看着,不忍打扰。
陆湛将碗放到她面前,随意问道:“盯着我看做什么?”
程颖呵呵一笑,将手撑在下巴上,“陆湛,你真好看。”
“是不是发现越来越喜欢我了?”陆湛放下勺子,笑得如沐春风。
当初她也说过喜欢自己,只不过后面没了后文,或许现在拼接上去了。
程颖本来看得津津有味,被他着自恋的一句话一吓,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咳”个不停。
怎么一晚上相处,陆总的脸皮竟然加厚了?
“怎么了?这么不小心?”陆湛沉下脸,轻拍着她的后背。
程颖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竖得厉害,虽然陆总温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只不过一时没有习惯,总感觉这是不正确的打开方式。
“没,没事。”程颖声如蚊讷,埋头喝粥。
陆湛顺手给她夹了几片笋子,也不说别的话,只是让她吃饭。
只不过程颖觉得在这种剧烈的目光之下,真的很难保持着冷静,若无其事地吃饭啊。
情不自禁地咬了咬下唇,才觉得这里痛得厉害:“嘶嘶,好痛。”
尤其是灼热的粥碰到的时候,更是明显。
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唇,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陆湛:“不会是你咬的吧?”
脑袋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嘴巴已经先问出来了。
“哪里?嘴?”陆湛盯着她的唇几秒,看得程颖心里发虚,感觉晕乎乎的闹到更晕了。
不好,陆总的功力又增加了,光是看看就头昏脑涨,要是他亲上来,搞不好她直接晕过去了。
“别看我,我要吃饭,喝粥。”程颖猛地捂着自己的眼睛,低下头。
陆总一僵,满脸诡异地看着她,什么叫别看她?
回应他的,是程颖黑乎乎的脑袋,只留下脑袋对着他。
“吃慢点。”陆总将纸巾推过去。
程颖见他那么闲,才想起问候:“你怎么不吃?”
“我已经吃过了。”陆湛摇摇头,解释道。
程颖咕哝,你吃过了还点那么多,当我是猪吗?
可陆湛的注意力还在程颖被咬破的嘴唇上,陆总也在好奇,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他可不会真的这么暴力,将程颖的嘴唇都咬破,陆总的记忆力惊人,自己有没有做过这件事,他肯定很清楚。
那就是来这里之前被咬破的。
秦川说过,他到的时候,程颖跟那个秦树躺在一张床上……
陆湛的一张脸突然冷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积满了乌云,仿佛下一刻,狂风暴雨就要降临。
程颖一张脸皱成一团,陆总今天越来越难懂了,怎么情绪变化那么快的呢?
程颖乌龟一样吃完自己的早餐之后,又进入了午餐时间。
只不过两人刚刚吃饱,也没了胃口。
“我想睡觉。”程颖站起来,只觉得眼前发黑,看陆湛好像都在晃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了?
“刚吃饱,不能睡。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一会儿去医院看看。”陆湛打定主意要出去一趟,她有些发烧,再者一会儿要去一趟药店,买点消肿止痛的药给她擦擦。
“好晕,头痛。”程颖扶着椅子,喃喃细语。
陆湛咯噔一下,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中,一边扶着她,一边摸她的脸颊。
似乎温度上升了不少。
“糟糕,比刚才严重了。”陆湛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自己拿了钱包。
程颖眯着眼又想睡觉,被他轻拍了两下脸蛋:“别睡。”
见此,陆湛拧了拧眉,这事都怨他,刚才就该先送他去医院的。
只希望不会太严重。
这样想着,动作却没有落下半分,将沙发上的程颖一下抱起来,往下楼的方向走去。
一出酒店,平阳县城的格局就像一幅画一样展开在陆湛的面前。
马路不宽,跟城市里的没法比,街上到处是小商贩的叫卖声,人多嘈杂。
虽然是乡村,空气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因为地上一堆瓜果皮以及日常垃圾,也没有及时清扫,活生生糟蹋了空气。
小郑仔细开着车,酒店的隔壁就是超市,所以人有点多,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人了。
“怎么这么慢?”饶是陆湛,也忍不住发火了,没看到她发烧么?
可看向外面来来回回的人,又咽下这口气,冷着脸对小郑说:“你小心点儿开。”
可别医院没到,他先出点什么事来。
酒店最近的就是县人民医院,陆湛想都没想就说去那边。
程颖的情况反而越来越糟糕了,他将车上的矿泉水喂了她一些,来来去去也只听到她说难受。
生病的程颖娇弱地让人想时刻捧在手心,最起码平时她的声音没有这么虚弱,脸色也没有这般苍白。
陆湛吸了口气,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枕着,低声说道:“等会儿到医院看过医生之后就没事了。”
“唔~”
这种等待的煎熬,总是无比漫长,陆湛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蛋,都想骂人了。
小郑只觉得自己周围的气压降低降低,看着镜子里陆总越来越黑的脸色,真恨不得自己眼瞎了。
可他还要开车呢,怎么可以瞎?
只能苦着脸继续。
平阳的县人民医院是由几栋建筑物构成的,主楼有七层,外面贴的白色壁纸,看着很单调乏味。
还没进入院区,空气中就有飘来隐隐消毒水的味道,不时从里面出来几个人。
小郑的车一停下,陆湛就将程颖抱下来,自顾自地走向医院。
程颖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连点儿意识都没有。
他们两人顿时成了最吸引人眼球得地方,陆湛的表情太沉,而他打横公主抱抱住程颖的姿势又太帅。
远远看着,好像王子突然降临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年轻一些的女性顿时愣在原地,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急诊楼在哪里?”陆湛拦下一个人问。
“就在这后面。”被拦下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此刻真真恨不得自己年轻几岁,只能对着她眼中的小鲜肉流口水。
陆湛穿过前面的走廊,到了对方说的急诊楼。
不多时,便找到了医生,医生给程颖检查的时候,陆湛抱着她,心里有一股不详的感觉。
该不会是昨晚做多了,运动量过大而引起的吧?
想到这一点,他的脸色奇黑,如果一会儿真的从医生口中说出这个答案……
“别浪费时间了,开药或者是打点滴,速度点,没看到她难受吗?”陆湛的突然出声,把医生吓了一大跳。
抬起头,撞见陆湛的铁面里,顿时汗流浃背。
“好。”医生不敢多说什么,本想说女孩子家家的,别冲什么冷水澡之类,这明显就是着凉之后引起的感冒和发烧嘛。
只不过医生没胆子跟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叫嚣,自然不敢说这些话。
“那就打点滴吧。”医生想了想,这么建议。
陆湛盯着他好半响,什么叫那就打点滴吧?感觉这个医生,不是很靠谱。
只不过这已经是这里的专家了,陆湛只能信他,抱着程颖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前面有个护士带路,陆湛随即跟上,要了个独立的病房,一会儿给程颖打点滴。
大门口,程颖的大伯娘正从外面买了午餐走进来,刚刚进入院区,就看到闹得谢家天翻地覆的程颖。
大伯娘眼睛一瞪,叉着腰看着程颖这个方向,竟然被一个男人抱着,这杀千刀的啊,大家都在找她,她倒好,跟男人花田月下。
“那个小伙子,别走。程颖,你别走。”大伯娘一手提着几个盒饭,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
陆湛对所谓的那个小伙子,并没有在意,只不过当听到对方喊程颖的时候,就不能不在意了。
扭头,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像风儿一样跑了过来,凶悍的表情让陆湛直皱眉。
只消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陆湛就猜这可能是程颖的某个亲戚,因为对方叫得出程颖的名字,并且他记得程颖的奶奶也在医院里。
意识到这一点,陆湛对面前的人更没有好感,本已停下的脚步突然加快,像空气一样,将程颖的大伯娘无视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叫你停下你怎么不停?程颖,你听不到我说话吗?耳朵聋了?”大伯娘一下子冲上去,一把扯住陆湛的手臂。
那是一双粗糙而又黝黑的手,大伯娘在地里面摸爬滚打,自然不像城里人保养得那么好。
当她的手抓上陆湛手臂的时候,他的两道眉头几乎是瞬间拧了起来:“松手。”
带着戾气的脸隐含着狂风暴雨,眼底的煞气清晰可见。大伯娘没读什么书,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觉得此刻面前这个小伙子跟电视里的坏人一样,那凶巴巴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不得不说,大伯娘心生胆怯了,被陆湛一喝,讪讪松开他的手。
“哎,你别走,这不是咱们程颖吗?你是谁?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刚刚放开他,就想走,大伯娘不乐意了。
陆湛还心系怀中发烧的程颖,根本不愿意跟她周旋,见小郑停好车回来了,想也不想地说:“拦住她。”
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程颖走了。
大伯娘见此,猛地跺跺脚,这是什么人啊!
恨恨看了小郑几眼,气冲冲地提着自己的盒饭走了。
只不过回到家婆的病房里,却不急着吃饭,而是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别报警也别找人了,叫老三别再嚎了,谁会对他闺女怎样?你们啊就是白操心,刚才我在医院看到程颖了,跟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呢。明知道你妈住院弄得我已经够忙的了,还要担心家里这个那个出事,你以为我很闲啊?”
谢家,已经哭肿眼睛的谢永成听说程颖跟一个男人出现在医院,顿时呆住了。
这下会有谁在平阳?
阿颖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想到这里,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喝酒误事,看看一觉起来,都成什么样子了。状女向巴。
“哎,老三你干嘛?”谢家大伯叫住谢永成。
后者拿起自己带来的包就走:“大嫂说程颖在医院,我现在去看看,不知道她怎么了。”
到现在,谢永成还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而从开始找程颖包括报警说突然失踪的,他忙上忙下,自然也没注意到自己的二姐以及外甥女和小妹都不在谢家了。
事实上,真正参与的只有谢永芳以及昭昭。
“在医院啊?这样吧,我也去看看,希望程颖没事。”谢大伯知道程颖失踪一个晚上不是小事,虽然害怕昨晚那个人的怒气,但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了。
花了半个小时从谢家赶到医院,谢永成二话不说就去找自己大嫂,因为是她说看到程颖的。
程颖的大伯娘也精得很,当着小郑的面走了,只不过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在后面偷偷跟着,后来她就知道程颖在哪个病房了。
现在谢永成来了,她看他的脸色就不是很好,谢大嫂觉得程颖一个女孩子跟人家勾勾搭搭的,不像样。
而子不教,父之过,明显的则是谢永成这个当父亲的责任。
“走吧,就在五楼最角落的一个病房里。”谢大嫂哼了一声。
谢永成现在心系程颖,哪里管得上人家脸色如何,昨晚睡到十二点,被大哥用冷水泼醒,还没清醒过来,就说程颖失踪了。
客厅里只剩下打斗的痕迹。
谢永成打她电话没人接,当场就哭了出来。
后面丨警丨察姗姗来迟,大晚上的,脸色头不太好,被人家被窝里叫醒着呢。
谢永成急得半死,想打给陆湛,又发觉自己压根没他的号码,于是乎就拖到了今天白天。
来到五楼,谢大嫂说的那个房间,谢永成不知道,但在医院里盘踞了近十天的谢大搜却是知道的,据说这一层全都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地方,一个人一个病房,那可是高等待遇。
“我看到他们就是进去这里的,你自己敲门试试看吧。”谢大搜指着房门,撇嘴道。
谢永成不用人说,就上前敲门了。
陆湛听到外面嚷嚷的声音,脸色一沉,将程颖的手放回被子里。
门外是谁,他猜到了。
人多势众,陆湛不怕他们,就怕他们吵醒程颖。
所以去开门的时候,陆湛的脸色很是骇人,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盯着谢永成许久。
“陆……陆陆湛……怎么会是你?”谢永成被雷到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不止的陆湛,惊呼一声。
陆湛反手将门关上,脸色不虞。
“有事吗?”陆湛不耐地说,此刻他并不想跟这些人浪费时间。
“阿颖是在里面?她怎么了?”谢永成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憋屈地不敢擅自进去,反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陆湛。
好端端的他突然出现,很奇怪啊,而且还是在医院里,显然阿颖是病了。
而她病了,本来该在她身边的他,却一无所知,反而是他不知从哪里赶来,谢永成越是这样想,心就越虚。
“老三,怎么?听你的语气,跟这个小伙子似乎还是认识的啊?”谢大伯晕头了,这不是昨晚那个人啊,程颖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那她到底跟几个男人好?
这样想着,心里对程颖就更加不喜了,于是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
陆湛根本不搭理谢家大伯,对于谢永成,念在他是程颖养父,而程颖又对他尊敬的份上,就算陆湛此刻对谢永成很不待见,也没有说给对方什么脸色看。
“生病了,发烧。”陆湛面无表情地说。
“发烧?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了?她身体一向不错的。”谢永成念叨。
陆湛烦不胜烦,眼神直直射向谢永成:“这不是该问你吗?”
谢永成被反问地说不出话来:“我……昨晚喝酒,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觉醒来,都说阿颖失踪了,一直找不到她。”
陆湛不怒反笑,原来是喝醉了,自己的女儿出事了,身为父亲竟然毫不知情,当爹当到谢永成这样,也是够了。
“你该去问问你那些亲戚,做了什么好事。至于程颖,她没什么大碍,没事的话就散了,她现在睡着了,也别去烦她。等她身体好点,我立刻带她回江城。”陆湛直接吩咐了下去。
谢永成错愕地看着他,对于这个女婿,本来他的底气还不至于这么低的,可是昨晚的失责,而引起程颖的生病,让谢永成讷讷不敢反抗。
他能忍气吞声,可不意味着其他人也能做到。
第一个不满的便是程颖的大伯娘,对于这个年轻小伙子话里的理所当然,她一张老脸皱成一团。
“老三,这到底是谁啊?怎么这样跟长辈说话?还有,他跟程颖什么关系?什么叫我们这些亲戚做了什么好事啊?感情程颖这样,就是我们害的啊?还有,不过是发烧,算是多了不得的大事了?”越说,谢大嫂就越生气。
据说家里的门被锄头给砸了,换一副新的要好几千呢。
可你看看,来这么久了,这人话里来来去去说的都是他们谢家的不是,可有一句道歉?
她也不稀罕道不道歉,赔钱,就算是两清了。
谢永成盯了陆湛一眼,又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大哥大嫂,正急得嘴里冒泡的时候,陆湛说话了。
脸色没有丝毫波澜,静得像一面湖水,只不过眼底的波涛汹涌,却让人本能地感觉到害怕。“我是程颖的丈夫。”
丈夫两个字一出,谢大伯和大伯娘两人脸色都变了,指着谢永成和陆湛,脸上被欺骗的愤怒。
“老三,好啊,原来程颖都结婚了,这事你为什么不说?”
大伯娘的声音一下子提高,陆湛直直望了过来,目露凶光:“你再咋呼一句,我立刻让人把你提下去。”
他的表情过于认真,吓得大伯娘脸色发白,不甘心地看了看陆湛。
后者满脸讥诮,甚至懒得去看对方的表情。
陆湛沉着脸道:“不说?难道她的婚事还需要你们过问不成?你比任何人都知道程颖的来历,也没待见过她。眼看着年纪到了,想捞一笔,就想从她的婚事上动手,是不是?”
陆湛似笑非笑地看向谢大伯,被他说中心事的谢大伯一脸的心虚,不停地摇头。
“这个,昨天不过是稍微提了提,没有什么的。”谢永成看不过眼,说自己不尽责就算了,但是大哥还是比较公平的。
没想到一句话,却让陆湛变了脸色,吓得谢永成面如土色,他只是实话实说啊。
“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有什么底气说出稍微提了提?你知道昨晚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吗?那我就不妨问问你们了,程颖没答应相亲,她爸也没答应,为什么你们要偷偷地把人叫来?又找了借口将她爸骗出去?”陆湛问谢大伯。
谢永成满脸茫然,什么叫偷偷把人叫来?
他看向陆湛,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陆湛跟你不鸟他,当着几个人的面直接回了病房,啪的一下将门关上,态度拽得像皇帝。
“这人,好没礼貌!”谢大嫂还在嘀咕,谢永成的脸已经黑了下来,扭头一脸怒气地问:“大哥,昨晚到的是怎么回事?”
面对他得质问,谢大伯哑口无言,缩着脖子不知道怎么解释。
谢大嫂觉得被老三这么质问,恼羞成怒了:“老三,你怎么跟你大哥说话的?”
“陆湛说的那些话,明明是你们不对,我说了阿颖有男朋友了,她自己也拒绝了,为什么还要安排相亲?”谢永成气冲冲地问。
对于这件事,谢大嫂不在家中,并不清楚具体,只是啾着自己得男人,听他怎么说。
“一开始你又不说程颖结婚了,我们哪里知道?再说你二姐说的也有道理,那个秦树家底也不错。再说了,秦树到了家里我才知道你二姐擅自做主,以为你已经答应了的。”
谢永成气红了一张脸,二姐二姐,又是二姐。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这一天了,竟然没看到二姐。
原来罪魁祸首怕他找她算账,早就先跑掉了。
气得他浑身发抖,也不知道阿颖现在怎样了,听陆湛的语气,似乎除了相亲之外还有别的事。
谢大嫂受了气,不想再浪费时间,拉着自己男人转身就走,嫌留在这里晦气。
陆湛坐在病房里面,盯着点滴瓶出神。
房间里的味道很重,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一张病床,以及一个洗手间,简陋得很。
陆湛起身,仅是走了两圈,就觉得这里小得可怜,在这样的地方养病,估计病没好,人先疯了。
摇了摇头,注意力回到床上的程颖,她睡得很熟,连针头插进血管的时候都没有知觉。
陆湛幽幽地道:“若我没有及时赶来,你怕是真的被人卖了!”
医生说,点滴要连续打三天,每天一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口服的药。全都是必备的。
在医院呆到下午,将点滴瓶里的液体全都输完了,才回去。
这时候,程颖已经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酸酸的,因为睡太多了。
“醒了?”陆湛站在窗前,听到她这边的动作,转过身,跨步走了过来。
像是知道她所想的,陆湛极为自然地伸出长臂,将小桌子上的水拿过来。递到她的唇边:“喝吧。”
“谢谢。”程颖这才感觉喉咙也难受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