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嫁给了科学家,我们家形成了一条完美生物链:我养科学家,科学家养细胞,然后用养细胞赚的钱养我。刚写完这句,科学家老公二宝默默地在我身后叹了口气:“我已经不养细胞很多年了。”
让我隆重地介绍一下二宝的专业:药物代谢动力学。经过我们在一起这近4年来他持续不懈的解释,我这个理科白痴对这个专业的定义是:研究药物是怎样在身体里开派对的,以及派对过后,血液和屎、尿等排泄物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听起来有点重口味吧!
当年,二宝就是用这些重口味段子吸引到我的。他讲的第一个重口味笑话是:读博士时,有一次,导师请学生去高级饭店吃饭,在电梯里,同学们纷纷表示这一天很累,一个说,唉,累死了,我今天接了一天的尿;另一个说,是啊,我今天磨了一天的粪。当时,站在同一个电梯里的其他乘客,都体验到了严重的缺氧。
刚认识的时候,我央求他周末带我去他实验室看小白鼠,他严肃地拒绝了,说:“不行,会污染。”哇,这么关心我的安危!我既失望又高兴。他接着说:“我们实验室都是无菌的,周末消毒的紫外灯没人开,你会把细菌带进去,污染了我的小白鼠和细胞。”
有一次我对他说,生活、婚姻不是精密方程式,而是充满了偶然、随性的,所以做人不必事事提前计划,应该像我一样随遇而安,过得越随性越好。
他冷冷地对我说:你知道有模糊数学吗?对科学家来说,没什么是不能提前做好实验设计的。
二宝总是执迷于估算时间,周末早晨赖床后醒来,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亲我,而是说,我估计现在是10点25分;他开车到办公室接我,会提前打个电话对我说:“我估计43分钟后到。”通常,他的误差在2分钟以内。可自从我知道有模糊数学这件事以后,我对时间的概念就更模糊了!
只要我一生病,我们俩就会发生严重的沟通障碍。有一天我过敏了,他对我说,吃个氯雷他定吧。有一天我嗓子发炎了,他对我说,吃个头孢氨卡吧。没错,他的怪癖是,不用正常人类的语言和我交流,非要把开瑞坦叫做氯雷他定,把先锋4号说成头孢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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