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原始的山村,故事流传在这个与都市潮流脱轨的原始山村......
木与叶是这个山村的孩子,从小生活在一起,不记得多大的时候就在一起,木知道从记事起他就与叶认识,木六岁时到叶家学艺,叶的父亲是村里的手艺人,一个木匠,因为木家里人都死了所以叶的父亲收留了他。木不记得父母是怎么死的,只是从村里人口中听说是山洪时为抢救粮食死了,木知道那粮食也仅够一家人生活的,木知道没有粮食一家人也会饿死。
所以木不伤心,他觉得饿死和这样死没什么区别。
本身叶的父亲是不打算收留木的,可是村里的长辈说,木这孩子灵性,可以继你的手艺,你家里也不在乎一个人的口粮。叶父亲没有儿子,只有叶一个女儿,碍与村里老人叶的父亲收留了木。
与叶见第一面,叶牵着木的手亲热的叫木哥哥,那年叶四岁.....
夕阳在挥洒最后一点的光芒,染的云红红的很好看。叶的父亲到山隔壁去喝喜酒了,所以叶带着木来到半山腰上一棵老槐木下,木与叶站在这属于木家的一块地上,这里埋藏着木的父母。"木哥哥你看云多美啊”“是啊,很美....”
叶没看到木眼里流出的忧伤,见他同意自己的话很高兴,“木哥,人为什么要成亲啊?为什么今天来接爹爹的人都很高兴?”“成亲就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男人负责照顾女人的一生,女人永远只想着男人。”
“那叶做木哥哥的新娘好不好?叶想让哥哥照顾,叶心里只想着哥哥。”
木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叶,又仰头继续看着天边哪红红的云彩,淡淡道“好.....”
眼里流出深深的苦涩......叶听了很高兴“那叶就是木哥哥的新娘了,以后哥哥要照顾叶,就像树儿和叶子一样”
说完,轻灵的笑声传遍整个山野。
那年木16岁,懂得了很多事!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在一次午饭时,“隔壁张婶准备给叶张罗个人家,男方是山后面的,家底殷实,小伙子也不错,我准备过几天看下,如果真不错就定下了”叶的父亲如是说。
叶很漂亮,最近的几个山寨、村子都知道叶很漂亮。
叶一听慌神了,木一听嘴角抽动了下把头低的更低了。“爹爹,俺不愿意,俺要做木的新娘,木答应过俺会照顾俺的。”
叶的父亲一听很火,在他心里总认为木与他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一个没有家,只寄居在师傅家的人,的确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木的心里也是如此想。
晚,月亮很亮,也很冰,木在思考,想着中午叶的父亲骂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
木很喜欢叶,但又不敢喜欢....
正在这时叶来了,偷偷摸摸的,还挂着个包袱。“木哥你带我走好不好?叶只想做你的新娘,叶只嫁你一个”
木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好!”声音很低沉....
木与叶是在刚翻过一个山头时被抓住的,木没事,但叶毕竟是腿细,脚小,走的很辛苦,但叶没说一直走着。
来了很多人,都是村里叶的本家,叶的父亲很生气,气叶不知羞,竟然作出私奔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更气木是白眼狼,认为他管他吃,管他住,不是他木早就饿死了,没想到木竟然把自己的女儿拐跑了。叶的父亲心里认为是木教唆叶私奔....
叶的本家把木打倒在地,拳头,脚,如雨般落在身上,嘴里、鼻子里全是泥土和血,他没认为自己做错了,只是认为自己走慢了,快点多好.....
叶哭的很厉害,被村里人拉住了,叶的父亲说让这白眼狼留着喂狼,然后拉着叶就走,叶扭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木低低喃语着“叶离开木,会死的,会死的..........”
木醒来时,已经天亮了,他没回去而是继续又往山外面走去.......
那年木20岁,叶18岁...........
木回来了,村里跑着的孩子喊着,因为木变了,最少外表变了,不在是以前那一身落满补丁的衣服,穿的什么村里人叫不上来,反正看着很精神。
叶的父亲听说后,只是低着头抽着旱烟..............
木重新踏上这片土地一种难言的情绪涌在心口,两年前木没死,走出了这个大山,刚开始出去的时候木很好奇,很惊奇,不明白街上那些会动的匣子,闪闪发光的玻璃是什么东西。
木要过饭,做过乞丐,因为他不知道究竟自己能做什么,这时他心里还在暗暗庆幸,幸亏叶不在,这种日子不是他所想给叶的......
这次木走到一个很大的市场,人很多,因为木知道,人多的地方,比较容易要到吃的,为了生存,这是他必须理解的。前面很热闹,木也想看看,往前凑着,围观的人很“自觉”的给他让了一条道,不是因为人们心善,而是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难闻....
木没留意旁边人的眼神,只是紧紧的盯着场中那个拿着刻刀的老人,老人在雕刻,很精彩,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滞,看着很舒服。
可是正在这时,大家都深深被老人吸引住的时候,“不对...."很突兀的一声,在安静的场合下很吸引注意。
围观的人都观察这个发出声音的没礼貌的人,老人也停止了动作。
木很不好意思,被那么多人盯着。老人看着这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眼睛很明亮的年轻人。
“小伙子那里不对?”老人问“........我..说不出,但就是不对”
“你也会雕刻,那你来试下!”老人很大度的说,没因这个年轻人的无礼而生气。
木犹犹豫豫的接过工具,走到老头指的那块材料面前。
然后下刀,很轻,很柔。木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怎么样,但听师傅说过,那是师傅醉酒时说的话,当时他很自豪,“跟我学艺,是你的福气,我们这一门的祖先曾经做过御用木匠,哪是给朝廷办事的”
木的确很灵性,学什么像什么,这点他师傅很认同。
老人看到木下刀,眼睛就亮了。直到木刻完,老人把木拉到房间去了,浑然不顾木很脏。
从那时起木就成了老人的徒弟,渐渐的木有了名气,他的作品成了很多人收藏的藏品。
这个师傅待他不错,反正两年内木赚了很多钱,以前都不敢想的多....
木觉得他和叶家是一个阶层的人了,就决定回来了。
晚,月很亮,也很冰,叶的父亲望着眼前的木,重重的叹了口气。木傻了,脑子里很乱,心好疼。
两年前叶的父亲把叶带回的时候,就给叶定了亲,是山后面那家,“没有木叶会死的,会死的........”叶只是重复这句话。
一年后在叶要成亲那天,叶不见了,人们在山上属于木家的那块地上发现了她,叶是上吊死的,就死在叶和木站过的那棵老槐树上。
木发了疯似的往山上跑,月亮下,一棵孤独的老槐树下,一座孤零零的坟头,木跪在坟前,背影显的那么萧索,泪顺着脸庞留下,嘴里自语着“没有叶木也会死的,会死的......”
第二天有人在叶的坟前发现了木的尸体,没人知道木是怎么死的,只是木的脸上带着笑,甜甜的笑,好像一个小孩得到自己最喜欢的糖果一样.......
几年后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蹲在两座坟前,细心的为两座坟清理着杂草,即逝的夕阳把最后一缕阳光投影在老人身上,晚风吹动着旁边老槐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低吟、似呢喃、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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