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这个温隽的人应该也会退避三舍吧。
项翰林无可奈何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桑榆从身边走过肚子走进楼道,然后消失自己的视线中。
桑榆一步步的爬上楼,喘息的厉害,只是眼泪也止不住的流,像是怎么都流不完似的。
是不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今生今世要得到这样的折磨。
是了,是自己自作自受,如今所承受的都是自己活该。
靠着窗,看着楼下站了很久的男人终于离开,桑榆淡淡的勾了勾唇,觉得苦涩,就这样吧,被靳西恒折磨就不要在拖着任何一个人下水。
项翰林很好,是个难得一遇的好人混世魔王的专属仆人。
桑榆真的请了假,生了病也不想去上班,更不想看到靳西恒。
直到年终酒会当天,靳西恒打了电话内容无非是今晚务必要参加,当然,她明知道今晚靳西恒不会放过她。
害怕?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靳西恒要怎么做呢?
不是杀她,而是不知道用什么特别的方法来折磨她,说到折磨,这些年没少经过。
却是第一次觉得害怕,因为靳西恒。
年终酒会空前的热闹,她没法像许多人一样穿礼服,如今这身子骨,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数九寒天,就算是在室内也一样。
她是许多人眼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没有礼服,更没有精致的妆容,她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静静地坐下。
都在谈论靳西恒今年将年终酒会办的这么盛大做什么,是否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对于那样迷一样的男人,不管是谁都十分好奇他的私生活。
由此,桑榆便想起来那天在墓园里他接电话的样子,那种温柔她还只是在六年前见到过,以前他对自己也是那般的温柔。
六年的时间他抛弃了爱她,再爱上了别人,桑榆苦苦的笑着,她其实有这样的认知。
只是觉得自己难以接受罢了,六年的时间除了加深了对他感情,别的再无其他。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阵的骚动,桑榆手里拿着高脚杯猛灌一杯酒之后再站起来去看。
靳西恒身着深色的西装,从门外款款进来,身边挽着他的女人高贵恬静,生的很美,眉间温婉动人,一颦一蹙都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完美的无可挑剔。
桑榆一双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无不惊愕的看着挽着靳西恒的女子,觉得晴天霹雳一般,一口气积在胸腔难以发泄,酸疼的感觉渐渐地侵袭了眼睛。
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此刻桑榆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
怎么会是她呢,反反复复的都想不通,怎么会是她?
单手撑着桌面,苍白的指节狠狠地攥着桌布。
她在人群中,像个陌路人,靳西恒不会轻易的找到她。
所有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这个被靳西恒忽然之间带出来的女人是谁。
眼前一张白净的手巾递到眼前,桑榆顺着这双好看的手望过去,然后真真切切的看到这个眼前带着温和笑意的男人。
桑榆怔了怔始终没接他手中的方巾,靳西荣见她犹豫,拿着方巾擦去了她眼角已经快要溢出来的眼泪。
桑榆皱了皱眉迅速的往后退了一部,靳西荣一眼看穿她的想法,长臂一身,她便被他勾住了腰肢,带往到自己面前。
靳西荣温柔的看着眼前如受惊的小鹿的女人,微微一弯唇,温文尔雅。
“先、先生,放开重生。”桑榆因为紧张,说话哆哆嗦嗦的。
靳西荣静静地凝着她好半天,好看的桃花眼里开始泛着意味深长的笑,这笑意不是桑榆看得懂的。
下意识的就要躲开,但是腰间的手却收的很紧,她由紧张渐渐变为恼怒,一双眼睛看他时丝毫都不会畏惧。
只是这时候靳西荣却没有看她,抬着下巴看靳西恒的方向。
“刚刚看你很震惊也很难过,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西恒身边的人?”他没有拐弯抹角,问的直接。
听说靳西恒为了一个刚进公司三个月的职员屡次为她破例。
桑榆用力的从靳西荣手中挣脱,靳西荣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手中已经空荡荡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谁,可是能叫出靳西恒的名字,说明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想招惹。
小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指尖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靳西荣看着她慌张的想要离开的背影,唇畔的笑意迷人:“桑榆,你是叫桑榆,是吗?”他低沉的声音很富有磁性。
尤其是喊她时,桑榆的脚一下子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怎么也动不了,挺直的背脊清瘦僵硬。
靳西荣没有动就静静地看着她,他与靳西恒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相似,在这样的场合出现没有违和感,但是别有深意。
所以他即便是静静地站在这里,靳西恒也一样能找到他。
夏初晗举止优雅得体,生的温婉美丽,活脱脱一个人间仙子,她挽着靳西恒的手臂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靳西恒也一样英俊的无法忽视,与来人点头打招呼的同时也不经意的在寻找着一抹身影。
她说过他会来,可是自己怎么会找不到她?这里的人很多,她一定会想法设法的躲在他找不到的地方,这个女人就是爱玩这个捉迷藏。
夏初晗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心不在焉,有些晃神,极少会看到他这样心不在焉。
靳西恒蓦地停住脚步,越过人群里,他看到靳西荣,脸上本来的一抹温和也就消失的影无踪了,满面冰霜。
靳西荣好像没看见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真是林桑榆。
靳西恒看到她被靳西荣那么肆无忌惮打量时,心口迅速的聚集了一团怒火。
“西恒,你怎么了?”夏初晗挽着他的手微微动了动,靳西恒另一只手捏着酒杯,很用力。
低头看着身边担心的女子,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没事,今天带你出来时认识朋友的,去走走吧。”
夏初晗很识大体的放开了他的手臂,靳西恒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的众人一阵羡艳,以为靳西恒这个人是笑神经不发达,原来他的笑只是给最爱的人。
不用靳西恒介绍,大伙已经猜到了夏初晗是什么身份,所以在她一离开靳西恒身边时,周围迅速涌上了很多人重生之富贵天成。
靳西恒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朝着靳西荣的方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