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我坚持要离婚。我没完没了地逼问他,那个女人,她什么地方比我好?他躲闪着不肯答。半夜里,我坐起来就揪着他的睡衣,阴森森地问,“说,说啊!她哪里比我好!”他忍不住,答我,“她在床上比你好!”
这真是最最打击人的答案。我顿时就说不出话来。我爬起来收拾衣服,想想这些衣服都是因为他说漂亮才买下来的,跑去拿把剪刀使劲剪。他来劝我,拉我,我把剪竖起来,“离婚,明天就去。”
他愣在了刀影间。
于是,婚离掉了。
他什么都没要。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一点少得可怜的存款,房子是租的。除了那张床。
我执意让他把床搬走。他不肯。楼下来了个收啤酒瓶的老头,我招手让他上来,我问他,“一个酒瓶多少钱?”他说,“两毛。”我说,“我有十个。”
他说,“哦,那我给你两块。”
我摆摆手,“不用了。你帮我把这张床弄走,随便你怎么弄,爱丢哪丢哪,那两块钱算辛苦费了。”
老头张大了嘴。
他打量了我好一会,那眼神像在判断我是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