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坚持下,我还是给母亲洗了个头。
当我把她的头揽在怀里的时候,心里涌过一丝奇异的感觉,我们俩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虽然我们应该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我拿来电吹风,给她吹头发。
嗡嗡声中,她突然说,“宝儿,你怪我吗?”
我有点奇怪,问,“什么?”
母亲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你希望有个父亲吗?”
我吃了一惊。
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主动提起过这个男人。小的时候我问她,她总是不太高兴,不过简单地答一句,“你爸在外地上班。别人问你,你就这么说。太远了,所以不能来看你。”
这种谎言一次两次人家还能听信,次数多了,连我这个说的人都觉得底气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