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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和蔡文良离开了小城。母亲非要我拿一罐她自己酿的辣椒酱。我忘了说,这是她的为数不多的长项之一。小的时候她甚至一酿就一大罐,然后摆在杂货店里,称斤论两地卖。还是很受欢迎的。
我也爱吃。甚至当做零食来吃。
母亲说,“你一个人,估计也是常常吃面条的多,加点辣酱,味道会好很多。”
说得很正确。
其实也是她的经验之谈。她也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大概也是面条和辣椒酱相伴着打发日子的多。
我为她感到庆幸,无论如何,她的身边终于有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为她所爱,并且将陪着她,一直到死。
即便是来得太晚,仍然不失为一种极致的幸福。
我把脑袋靠在蔡文良身上,晕晕沉沉地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