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马桶上,看见钱末站在我旁边脱裤子。
忽然很伤心。从前的钱末,从来不会在女人面前做脱裤子这样的动作,他认为这很粗俗。我真是愚蠢到阿富汗去了,钱末是已婚男人,他每夜每夜都与一个女人同居一室,当然一间习惯了在女人面前脱裤子,这原本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啊!
酒劲越来越大,我快睡过去了,但我拼命地控制,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一晚,多么难得的机会,我的任务又是何其的艰巨,我不能就这么昏睡过去!
我还有很多话要问钱末,很多事情要和他说,很多东西要给他看。
钱末已经换好了宾馆的睡衣,他又开始给我换,那动作,像是父亲给女儿穿衣服,不带一丝一毫的龌龊和猥琐,全是爱,全是爱。
我快要被这巨大的幸福感击昏了头,但我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钱末的手,我说我不穿。
钱末现在变的比从前更好,他竟然不反驳,他把睡衣放在一边,说,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