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她打电话,我要直接到K大找她。那个下午是那样的漫长,我一个人在宿舍里飞快的踱来踱去,眼睛中充满了火。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那天,当我背着行囊准备赶赴车站的时候,非典爆发了,我被校门口的保安拦了回来,没能走出校门。我急了,你不让我走,我就跳墙,趁校内的保安没注意,我跳过了墙。也许是命运有意要拆散我和夏雨荷,我万万没想到,墙头外面还有保安,于是,我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驾着向学校里走。我是真的急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智慧,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咳嗽了两声。这一招果然很灵,两个保安对视了一下,然后立刻松开了驾着我的手,我就势转身狂奔,边跑边向路上的出租车招手,没有一辆出租车敢停下来拉我,倒是学校里冲出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医生死死的抓住了我。那一刻,我有一种戊戌六君子被押赴刑场的感觉——有心杀贼,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