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抑郁症的事只有丽姐知道,如果国色天香知道,我早就被赶了出去。
我先去医院看了小薇才回出租房,洗漱之后已经快到四点了,一套一居室,自从黎若被包养之后就搬了出去,就剩我一个人住。
这个临时的家空荡荡的,家,这个字眼真是讽刺,我只觉得它是一具空壳,像我一样。
吃了两粒安眠药后睡意慢慢袭来,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问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考进北影,为什么要爱上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帮那个男人,为什么让自己变成现在鬼不鬼人不人的样子。
然而没有答案,我不能给自己回答,别人更不能。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洗漱好,看了看冰箱,只剩下一包泡面了,我将水烧开,吃了泡面,与医生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每一个月定期复查,我换了套休闲的衣服,素颜,戴了一副墨镜就出门了。
夜场的女人过着黑白颠倒的日子,我刚搬来这里才几天,因我的作息时间,左邻右舍看我眼光就有些不对了,好似我的脸上贴着‘我是小姐’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