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床边守着一名两岁左右的男孩,怯生生的看着我,母亲似是感应到我,喘着粗气,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是……夏夏……回来吗?”
那一刻,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忘了疲惫与狼狈,我噗通一声跪在床边,泣不成声:“妈,是我,是夏夏回来了,夏夏回来了。”
听见我的声音,母亲干枯的手朝我抬了抬,我立马抓着母亲的手,不过四十多岁,母亲一双手如同六十岁的老人,头发全白,面色蜡黄,瘦的不成样子,我深深自责,我在北城艰难生存,母亲在小山村艰难挣扎。
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这样的人生,人怎么能倒霉到这种地步,怎么能将世界上最苦的遭遇都降临到我们母女身上。